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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蘇嬌虞無辜信任的眸光對視的剎那,季歸褚愣了一瞬,他忽然想起一個可能——她身體不適,難道是因為他與她接觸地太過頻繁?
季歸褚猛地鬆開蘇嬌虞,後退一步。
在離開蘇嬌虞的瞬間,季歸褚的心胸劃過了疼痛。季歸褚抬袖遮在唇邊,低彎脖頸,壓抑地咳了幾聲。
「夫君?今日喝藥了麼?」蘇嬌虞趕緊上前,關心問。
「我無事。」季歸褚嗓音脆弱,隱約升起幾分疏離,「倒是小娘子你,若是生病了,莫要瞞著我。」
他不著痕跡退了退。
蘇嬌虞奇怪。
夫君怎麼突然鬆開她了。
而且是她的錯覺麼?她怎麼覺得季歸褚向後退了一步?
「夫君,你放心,我沒生病。」蘇嬌虞繼續走向季歸褚,向他湊近。
小娘子伸手,輕輕地扯他的袖子。
蘇嬌虞裝作乖巧:「我還沒問呢,夫君怎會在這裡?」
季歸褚瞥她,他的眸色微動,情緒古怪。
蘇嬌虞察覺到一點不同尋常,蘇嬌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試探著靠近季歸褚,接著,季歸褚輕輕躲了她一下。
郎君盈白修長的指節輕輕拂開蘇嬌虞的手,他柔聲:「我來學堂,有正事要辦。」
在青晏學堂有正事?蘇嬌虞摸了摸鼻尖,視線依然放在季歸褚漂亮的手上。
不是錯覺,他剛才確實躲開她了。
蘇嬌虞感到不解,可是季歸褚還在說著擔心她的話呀。
既然擔憂她,那為何躲開她?
蘇嬌虞琢磨不透,只能當做是夫君心思複雜了。
至於季歸褚來青晏學堂作甚,蘇嬌虞並沒有探究,季歸褚總是政務繁忙,有許多事情要辦,若她每一件都要探究,那她問都問不完。
蘇嬌虞很快整理好情緒:現在她站在青晏學堂門外,最重要的事是參加學堂。
季歸褚拉遠與蘇嬌虞的距離後,他的墨發從耳側微微垂落,絲絲烏髮輕碰他蒼白肌膚。
男人眸色極黑,像凝了黑夜,像幽幽雪地裡潛伏的狼。
久病成醫,季歸褚看出蘇嬌虞臉色蒼白並非因為單純的睏倦。
若她並無生病,並無月事,她為何身體不適呢?
季歸褚微微蹙眉,難道……是因為他?
他不禁懷疑,是他在小娘子身上汲取太多,損耗了小娘子的身體麼。
蘇嬌虞拉起哆嗦身體仰著腦袋假裝在看天空飛鳥的六公主,對季歸褚勾了勾笑,「夫君,我與公主先去參加學堂了。」
季歸褚看著小娘子的笑,也對她緩緩扯出一抹笑。
他的病弱讓他的身體作痛,此時,若將蘇嬌虞直接拉入懷中,便能緩解刺骨疼痛。
可此時,季歸褚懷疑自己對蘇嬌虞有不利的影響,於是他忍著刀挖心窩的悶痛,裝作若無其事,拉開了與蘇嬌虞的距離。
季歸褚眼神暗了暗,他對病懨懨的身體感到厭煩。
在探清原因前,他還是莫要碰她為好。
因為要處理正事,季歸褚被學堂的主事引走。
蘇嬌虞與他是相反方向。
蘇嬌虞扭頭看向季歸褚的方向,看到學堂主事在季歸褚身側哆哆嗦嗦的恭敬模樣,蘇嬌虞竟感到了詭異的習以為常。
她好像已經習慣了旁人無比畏懼害怕她的夫君。
然,季歸褚在她面前,並不可怕。
至於眾人害怕季歸褚的原因……
蘇嬌虞想來想去,覺得要麼是因為傳言誇張,將季歸褚傳成羅剎惡鬼,說他行事如惡鬼,做了一堆殘忍的事,殺人不眨眼云云,所以人們怕他。
要麼是因為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