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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朝無奈放棄。
七月十七上午九點,江朝看了看時間,騎著腳踏車前往白雲市場。
今天週六,白雲市場人流量翻倍,王永壽見到江朝進來,一邊接客一邊隨意說著:「你先找個地兒坐,我忙完了過來。」
江朝拉了個凳子坐到裡側,儘量不影響店面生意。他原以為王永壽一會兒忙完,只是王永壽有客時接客,沒客時會搬魚箱,清理死蝦。彷彿忘記自己這茬。
江朝出言打斷過兩次,均被王永壽以正忙的由頭拖著。
江朝到後面也不著急,自顧自的玩起手機。中午十二點,店面冷清,王永壽實在找不到理由拖著,狀似熱情的看向江朝:「不好意思了,這兩天生意忙。」
王永壽給江朝倒了杯白開水。
江朝開門見山:「王叔,店面還有三天到期。您是什麼打算?」
王永壽已經拖了兩個月房租,現在房租是從押金扣除,押金正好扣到二十一號。
「我跟曉萍商量了一下,一萬確實太多……我們添二百,每月八千二怎麼樣?」王永壽說起自身打算。
江朝點了點頭問:「最高八千二?」
「最高了。」
「那咱們這生意談不成了。你這兩天找搬家隊收拾下,我二十一號過來收房。」江朝直接起身。
「不租?」
王永壽一愣,「現在旺季還有半個月,你現在轉租,至少半年才能找到接手,房租也高不了多少。」
「我知道。」江朝順著他的話道。
「我也是五年的老租戶。沒想給你添麻煩,咋們應該互相體諒。」
王永壽準備打感情牌,江朝直接打斷:「王叔,您說的不太合適吧?」
「之前合同簽完,您說店裡裝修不好,我爸花七萬重新裝修。」
「四年前,您找我家借車。車子借了半個月,回來補了車面。」
「三年前小漁市鬧洪災。其他店面都是原價,我媽體恤你做生意不容易,偷偷減了兩月房租。」
……
江朝細數完,接著看向王永壽:「王叔,現在其他店面都漲到一萬三。我們家一分沒漲,你現在還要求降租……這麼互相體諒的?」
江朝說的很平很緩,只是每說一句,王永壽臉色都難看三分。
「你記得挺清……」王永壽訕笑。
現在同等規格的鋪子都是一萬三起步。他沒想江朝長期在外,對小漁市房租這麼熟悉。
「王叔,我在外地,但不傻。」江朝實在沒心情繼續車扯皮。
現在話題說開,王永壽也不再裝傻充愣:「店面資金確實緊張。要不這樣,我吃點虧,咱還按之前房價,我爭取二十一號湊齊。」
「不用爭取了。」
「嗯?」
「鋪子不租了。」
「你什麼意思?」
「不租了。」
江朝之前確實是想跟王永壽好好談談。但王永壽一而再的得寸進尺,他實在不想繼續打交道。
江朝白淨氣質好,加上一路重點,給人一種溫和好說話的印象。但他心裡有自己的看法,認準的事情也不會輕易改變。
說到底,他和王永壽僅是房東和租客的關係,實在沒必要弄得自身窩火。
「都說給房租了,你現在什麼意思?不就一破門面房,有什麼好嘚瑟!你們要不是本地人,能有這麼大門面?」王永壽見江朝主意已定,直接罵罵咧咧。
他這幾年面上不顯,但每次和江朝父母相處都憋著一口氣。江朝母親是一中老師,父親電信員工。兩人月工資加起來七千塊,還不夠他半個月利潤。
可儘管這樣,他工作十年才能買得起這間門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