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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心情實在一言難盡,雙手藏在袖中握了握,隨意盯著旁處道:「昨夜我怎麼會在你屋裡,我的外套呢?」
沈越沒急著回答她的問題,一邊搗衣,一邊道:「日後別再喝那麼多酒。」
周梨側過頭來,看向他,視線落到木盆裡,愣了一瞬,才認出來,沈越正在洗的衣服,竟是自己的。
「你……」一時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雖沒說下去,沈越卻已意會:「昨夜你喝多了,吐了一身。」
周梨回想了一下,腦中的畫面只停留在他抓著自己手腕的剎那,之後發生的事,竟沒有一點印象。
她踟躕著,仍舊有些擔心:「除了吐了,可曾發生別的事?」
沈越停下動作,側頭看向周梨,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淡淡的:「能發生什麼事?」
周梨臉一紅,垂下頭去,忽然想起他說的話,他受過傷,已經不能了,再這樣問他,未免有些傷自尊:「沒事就好。」說完就跑去掀開布牆,鑽了過去。
沈越看了一會兒那布牆,很快收回目光,繼續錘衣服。回憶起昨夜,他說完那句「你就是我的人了」,將她拉到懷裡,一隻手摟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托住她下巴,迫使她抬頭,她迷離的醉眼,飽滿的唇瓣,以及渾身散發的氣息,都擾得他的思緒不可開交。
尤其是她自己也說,她敢試。
他猶豫著,緩緩低下頭去,在雙方的唇瓣只差寸餘的距離時,忽然停了下來。
不可以,她敢試,他卻不能那樣做。
一來他們還沒成親,二來,若是被她知道自己欺騙了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
可是,他真的好想親親她。他鬆開捏她下巴的手,緩緩移到她的唇瓣上,輕輕觸碰了一下,唇瓣溫熱柔軟,像一塊香甜的軟糖,觸得他指尖都為之甜蜜發麻。
雖然他兩年前曾觸及到過這塊軟糖,可如今,兩年時間過去,他不敢了。
沈越收回手,俯身,將醉意朦朧的女子打橫抱起來,就打算送回房間。誰知還沒走兩步,女子就難受的吐了出來。吐了她自己一身。
沈越有些無奈,聲音低沉:「不過是嫁不成王許,何必喝成這樣。」
沈越本來想把周梨抱回她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可一想,他沒有她那邊房間門的鑰匙,於是腳步一轉,把人抱進了自己房間裡。
替她換上自己的衣服,今早才起來洗。
周梨回到自己房間,第一時間換下了沈越的衣服,拿去還給他。此時他已經洗完了衣服,正在院子裡晾曬。
她看著自己的衣服,被沈越掛到晾衣繩上,展開、鋪平。一時間也不曉得說什麼,就乾脆什麼也沒說,把他的衣服丟給他就走了。
周梨吃過早飯,開啟店門,又是忙碌的一天。今天也不知道是生意太好還是昨夜醉酒的緣故,頭一整天都暈沉沉的。
到了黃昏,打烊後回到院子裡,今日沒有雪,反倒有些許夕陽霞光,被那霞光一照,周梨頓覺天旋地轉,眼前發白,爾後便沒了知覺。
只是在意識彌留之際,她隱約看到個人影向他衝來。
等她再次睜眼,是在晦暗的房間裡。她借著床頭松油燈微弱的火光,側躺著看了一圈四下。
確定是自己的房間,她才稍微安了心。她怕自己又在沈越那邊醒來。
正此時,房間門開了,沈越端著一隻藥碗進來。抬頭望向床上,見周梨已經睜眼,笑道:「你醒了?正好,再也不用捏著鼻子灌藥了。」
周梨懵然,從床上坐起來:「我這是怎麼了?」
沈越走到她身邊:「你發燒了,已經昏迷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在周梨的印象裡,她從小到大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