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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哭,等你好了,我任你打任你罵,我什麼都告訴你,再也不瞞你了,都是我不好。」沈越握著她的手,看著她滿臉的淚痕,心像是被千萬根芒刺藤勒住,懊悔自責瞬息席捲蔓延。
周梨無力地一點一點抽回自己的手,閉上眼不去看他,只是淚流。
沈越手心一空,心也跟著一空。眸色裡閃過一絲慌亂。她在怪他。
王大夫見狀,忙道:「她本來就沒力氣了,不能這樣哭,你趕緊出去,見了你她就哭,這怎麼了得。」
王大夫連踢帶拽地把沈越趕了出去。沈越望著周梨蒼白的臉越來越遠,直到他被推出房門時,也不曾見她睜眼。
臨到合上房門,他才聽房裡傳來周梨虛弱微細的聲音:「王大哥,我們繼續。」
他一掌拍到門上,手指驀然蜷起捏緊,本就骨節分明的手,因為太過用力,導致指節都開始發白,手背上青筋突起。
第75章 、把尿
周梨還想著那貴人的事, 擔心他不去迎接會再次得罪人。邊吃邊道:「那位貴人不會開罪下來吧?」
沈越搖搖頭,再舀起一勺子粥餵過去:「我已書信一封,送去了府衙, 道明瞭原尾, 朝庭不會為這樣的事來開罪官員, 若真是那樣, 豈不是顯得聖上小氣了。」
周梨小聲道:「還不小氣啊,你本來可以做京官的。」
沈越看媳婦一眼, 卻沒說話,回慶州其實是他自請的。一來也確有抗旨不從恐上面生其他心的顧慮,二來,他也想離家近一些,好時刻能照看家裡人。再者,來地方與老百姓接觸更多,還能為百姓多做點事。畢竟,他也只是個農民出身, 曉得下頭辦事的艱難。
周梨吃到最後,猛然發現沈越拿勺子的手,虎口處有一塊紅斑,銅板大小。雖說是在夜裡, 光線並不好, 但透過晦暗的燈光, 周梨還是看見了。
「你手怎麼了?」
沈越不動聲色放了勺子把手籠在袖子裡:「沒怎麼啊, 你吃得差不多了, 我去把碗放了就來。」
沈越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邊,放下碗又折返回來。
周梨狐疑地盯著他看了半晌,才道:「你別告訴我這粥是你做的?還不小心燙到了手?」
沈越飛快瞥媳婦一眼:「還好, 只是起鍋時不小心碰到了鍋壁。」想著阿梨會不會說他,畢竟他是燒過廚房的男人。
周梨有些驚訝於他的廚藝,進步得這樣快:「你這粥誰教你的,做得不錯。」
沈越被誇了,心裡美滋滋:「好吃嗎,」他做了三鍋才得了這麼一鍋成功的,「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天天做。」
周梨道:「天天做?你每日還要去衙門當值,哪有那麼多時間呢?」
「官員夫人產子,可以申請陪月子假,我已經寫了申請快馬遞交到省府去了。」
周梨很是意外,她一直都住在鄉下,想不到做官的還能在妻子生產時休假:「那你可以休多久?」
沈越道:「不同級別的官員休假時長有規定,我的話可以休三十日。一般來講都得家中夫人確然生產了才可休這陪月子假,方能休到夫人坐完月子。」
兩人正說著話呢,突聽得一陣小兒哭泣聲,先時還是微微的「嘎嘎」兩聲叫,還怪像剛破殼沒幾天的小鴨子叫,緊接著哭聲就變得震天響,在這寂靜的半夜尤為刺耳。
周梨忙轉頭看向床裡側,沈越也湊了過去。
只見兩個小粉糰子,腦袋更大一點的那個還在酣睡著,臉盤子更秀氣的那個,整個小粉臉已經皺成個小老太太了,張大嘴巴哇哇直叫,都能看見嘴巴里小巧可愛的舌頭和一點尚未長牙的嫩牙齦。小手手也不知怎麼地伸了出來,正手舞足蹈地表達著她的不滿。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