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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竹馬
沈越心思一轉, 趕忙道:「還不都是你害的。」
周梨奇道:「什麼叫都是我害的?」
「我好幾年不回村,一回村就遇著你,遇著你我就……咱們又是叔侄的關係, 我沈越什麼人啊, 能做那亂輪的事嗎?所以我就試試我對其他的女子會不會生出和對你一樣的心思來。」
周梨已經從床上坐起來:「所以你找的誰?」
沈越只好老實回答:「就……就咱們村那個吳小娘子。」
屋子裡有一瞬安靜, 沈越已經準備好下去拿算盤了。等了一會兒後, 沒等來媳婦兒發飆,媳婦兒反而十分平靜地重新躺了回去。
「你倒是飢不擇食。」
沈越聽她語氣淡然, 才些許鬆了一口氣。不生氣就好。
又總覺得她這句話聽著有些彆扭,或許是從前當夫子的老毛病犯了:「夫人,飢不擇食一詞用在這處有些不妥,飢不擇食是指,一個人餓久了,什麼都能吃下去,比喻急需之時,顧不得選擇。」
周梨嗤笑一聲:「可不是麼, 二十幾的漢子,沒償過女子滋味,可不就是餓久了,也不挑剔, 也不選擇了麼。」
得, 今夜這算盤怕是跪定了。他也不再解釋, 認命地爬起來, 從床尾下去, 拿起方才放在燈爐旁的算盤,毫不猶豫仍在地上。
「夫人,為夫知錯了。」
說著, 就要跪下去。周梨見狀,趕忙喊住他:「你別跪。」
沈越不明所以:「怎麼了?」
周梨翻個身面朝裡頭不再看他:「你上來給我扇風,好熱,我都要失眠了。」
沈越望了望周梨側躺的背影,忽而笑起來。媳婦還是疼他的。
他把算盤撿起來放回原位,又重新爬上床,拿起蒲扇來。
此刻,周梨已經閉上了眼,似乎真打算睡了。沈越也不再吵她,只躺在她身側,慢慢搖著扇子為她扇風。
第二日,周梨醒來後,沈越又沒在屋子裡。周梨已經見怪不怪了。
兀自起床,梳了頭,走出房門。
沈越此時正在堂屋裡吃早飯,見她起了,趕忙放下手裡的筷子,跑過去扶她到淨房,為她打水漱口洗臉。等做完這些,又扶她進堂屋一塊兒吃早飯。
「我其實可以,你不用扶我。」周梨被人這樣小心地攙著,怪不自在。
沈越卻道:「淨房潮濕,我是怕你滑倒。」
周梨很不以為意,他沒回來時,還不是她自己走去洗漱。
兩人吃罷,照例去河邊散步。
清晨的太陽漸漸躍出山坳,亮光灑在甜水河上,波光粼粼。家裡暫時沒有農活的,有時候吃了飯也會來河邊走走,河邊壩子寬闊,村裡的小孩也都喜歡來這裡玩兒。辦家家,騎竹馬,跳房子,襯得河邊生機勃勃,頗為熱鬧。
兩人牽著手,踏著晨風散步,有一搭沒一撘地擺著閒,忽聽得不遠處傳來一陣稚童哭聲,二人循聲望去,就見一處壩子裡,有個扎小啾啾的小孩子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著。
周梨見狀,忙道:「越郎,你過去看看。」
沈越當即走過去,蹲下身問小男孩怎麼了。
小男孩抽抽搭搭地回道:「哥哥搶了我的馬兒,我沒有馬兒了,嗚哇……」
沈越望向一旁的另外幾個孩子,那幾個孩子比地上這個稍微要大一些,他們正騎著幾支樹椏坐馬兒,滿壩子攆。
沈越明白了,他們說的馬兒,就是一段稍微大點的樹杈。
沈越尋望一圈,看見不遠處的一棵大樹,笑道:「你在這兒等一下叔叔。」
說完,就往那棵樹走去,那棵樹甚是高大,人站在下面,根本連一片樹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