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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梨不知道是因為今天起得太早,還是那鞭炮與人聲太熱鬧,亦或是,心情過於激動,她的頭從沈越背起她那一刻起,就開始發暈。
接下來是拜天地,敬改口茶,等一應禮節走完,周梨便被送去了婚房裡。
等進了房內,喜娘也出去吃酒去了,她才一股腦接了蓋頭大口地呼吸,又用手作扇子扇著風。
院子外十分熱鬧,雖說沒請什麼人,但相鄰們知道了,還是會自發的來吃酒。
喜宴一直從白天持續到夜裡,這中途,周梨依照習俗沒能吃上一點東西,整個人餓得軟趴趴的。等外頭的人聲散盡,她才意識到什麼,忙把蓋頭從新蓋到了頭上。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便有開門與關門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陣緩慢的腳步聲向靠近。
周梨捏著衣角的手緊了緊。
就見一雙皂靴停到自己面前,然後,頭上的喜帕被掀開。
周梨驚了一下,抬頭望向身前男子。
沈越的一雙眼映著搖曳的紅燭,好似那裡頭有一片星河一般閃亮,躬身一禮:「夫人。」
周梨沒應他,兀自垂首去看床頭的鴛鴦戲水枕頭。
沈越見她一副嬌羞模樣,揚了揚唇,從身後拿出一包糕點,遞到周梨面前。
周梨聞著那味兒,驚喜地接過來:「板栗糕?不是說這一天新媳婦兒不能吃東西麼?」
沈越笑了:「別的媳婦不能吃,是因為相公不給她帶,但你家相公給你帶了板栗糕。」
周梨的確是餓了,開啟包裝就開始吃起來。吃得太急,中途還被噎了兩回,沈越拍著她的背道:「你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周梨吃得差不多了,再喝了一口水,這才有了飽腹的感覺。
「還餓嗎?」沈越溫聲問。
周梨笑著搖搖頭。
沈越便開始就去松帳簾,紅波垂下,擋去枕上的一對鴛鴦。
「夫人,天色不早,該歇息了。」
周梨愣怔著盯著突然欺身而上的男子,嘴巴里還殘留著板栗糕的甜膩味兒,她伸手抵住他的胸,有些驚訝:「你……不是受過傷了不能那個嗎,咱們抱著睡就可以了,在我面前你不必勉強自己。」
沈越唇瓣炙熱,在她額間落下一吻:「傷好了,可以了。」
周梨一驚:「什麼?」
第60章 、洞 房
興許是太過激動, 周梨手上的力道陡然增大,腿不自覺一踢,也不知是怎麼弄的, 沈越被一腳踹到了床底下去。
周梨坐起來, 便見沈越正狼狽地趴在地上, 口裡說著:「夫人何故踢我?」人已經慢慢爬起來,就又要往周梨身上撲來。
周梨伸手隔住他:「你等等。」
沈越愣在原地,爾後一笑:「夫人, 亥時了,時辰不早了, 咱們今夜還有正事要辦, 早些睡了吧。」
周梨眉毛擰著:「你給我說清楚, 什麼叫你好了?可以了?」
沈越厚著臉皮挪到床尾坐下:「我其實每日都有吃藥, 前些天就已經可以了。」
周梨狐疑地望著他:「你吃的什麼藥?給我看看?」
沈越哪裡能拿出藥來,屁股一點一點往周梨那邊挪:「明日吧, 這會子黑燈瞎火的,很難找到。」
周梨見他靠近, 伸手指住他:「等一下, 你先退回去。」
沈越只好乖乖地又把屁股移回去。
「你給我說清楚,你吃的什麼藥?」
沈越一雙眼還頗為委屈地望著周梨:「能,能什麼藥,就是些治那個的藥。」
周梨沉默片刻, 她哪知道治那個的是什麼藥, 皺著眉又問:「你真的好了?」
沈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