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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二哥在擔心什麼,但偏偏,此事她不能據實已告,容祁知道顏正瀟所作所為的事,也不能讓二哥知道。
「二哥你放心,我心裡有分寸的。」顏善玥裝作不懂她話中的深意,沖他甜甜的笑。
顏善玹沒好氣,無奈的揚起唇角輕笑,臨走時不忘叮囑她好好休養,「以後這種事可以找我去跟蹤,你一女兒家,別在夜裡出去了,以你那手無縛雞之力的三腳貓功夫,若是遇上壞人可不得了。」
「是,二哥!」
送走憂心忡忡的顏善玹,顏善玥由青竹攙扶著走到書桌旁,打算畫畫打發時間,一副畫還沒畫好,便有人來通報,北苑出事了。
這不是她第一次聽說這句話,第一次是顏正瀟發病,是她暗中佈置的,那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想不通,顏善玥索性不去想,打發了下人後,她由青竹扶著,小心翼翼的往北苑挪。
北苑顏正瀟的書房,此時站滿了整個忠肅侯府的人,青竹扶著顏善玥到時,是顏善珺第一個看到了她。
「玥兒,你怎麼過來了?」顏善珺驚呼,快步迎上扶著她到一邊坐下,「你腳不方便就在屋裡好好靜養,到這裡來做什麼?」
柳氏這時才從驚訝與痛苦中恢復過來,一看到顏善玥懸空的右腳,顧不得去看顏老夫人陰沉的臉色,走到她面前一陣關心體貼噓寒問暖,在顏善玥再三保證她沒有任何不舒服以後,她才緩步走到楊氏身邊,和她一起並肩站在堂前。
顏善玥這時候才留意到,顏老夫人拄著龍頭拐坐在首位上,正按耐不住的喘著粗氣生氣;柳氏和楊氏守在顏正瀟身旁,一副乖巧媳婦悉聽尊便的模樣;顏善玹默然的站在原地,沒露出半分多餘表情,顏善珩倒是真情流露,憂心忡忡的看了眼軟塌上的父親,低下頭去;倒是站在她身邊的顏善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顏善玥此時也大概猜到了,應該是顏老夫人發現了顏正瀟重病臥床的秘密,又得知整個忠肅侯府只有她一人不知道,正沖娘親和二孃發火呢!
「母親,你消消氣!」終於,柳氏上前安慰姚老夫人,「母親,侯爺的病是我讓大家瞞著你的,侯爺已經病了,兒媳不能再看著您倒下。」
「說什麼混帳話!」顏老夫人怒氣不減,「侯爺病重這麼大的事,你們竟敢聯閤府中上下瞞著我,若不是我今日心血來潮看看看瀟兒,怕是永遠都不知道這個你們竟敢瞞著我這麼重要的事!」
「母親,發病當日,我們特意請了章太醫來就診,就連章太醫都說不出是什麼病因,其他人怕是更不知道癥結所在。」柳氏說完此話頓了頓。「母親,侯爺突發暴病,我們誰都不想的。」
「誰都不想?我看你們就是包藏禍心!」顏老夫人此時也是怒急攻心,說出來的話根本不過腦子,難聽至極。
「瀟兒從小就身體結實健康,從來沒生過病,怎麼會突發暴病?一定是你們二人照顧不夠盡心,才讓他身體有恙,積累成疾才會讓他突然倒下!」她拄著龍頭拐指著柳氏和楊氏一聲聲跺地怒罵。
柳氏和楊氏聽著這番話,突然就有幾分寒心,她們二人同一日嫁給顏正瀟,二十多年來兢兢業業照顧這個家,無論是初時的商賈顏府,還是今日的鐘鳴鼎食之家忠肅侯府,都是她們二人一路扶持著經營照顧過來的,如今只是因為顏正瀟生病,顏老夫人就把責任都推到她們身上……
柳氏素來是個受不了委屈的,心寒歸心寒,卻也知道此時不是和顏老夫人頂嘴的時候,可要讓她低聲下氣去和顏老夫人賠罪,她又磨不開這個面子,便犟著不低頭梗在原地。相較而言,楊氏便要圓滑世故幾分,知道姐姐不願對顏老夫人低頭,她便忍著三分怒氣先去打破這個僵局。
「母親,章太醫說過了,侯爺的病只要多加調養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