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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要被湖水覆蓋的那一刻,蘇念用最後的靈力控制住紅繩,拴住了雪停的手腕,她不知道他們會落到哪裡,更不知道會面對什麼,甚至沒有都沒有去想,而是下意識的做出了這件事。
蘇念和雪停的眼神對上的那一刻,湖水把他們都給覆蓋了。
等湖水平靜下來,就看見一個人身魚尾的少女坐在湖邊,那枚巨大的貝殼浮在湖面上一張一合的,像是催促著少女。
少女變得面無表情,卻順著湧上岸的湖水滑入湖中,貝殼接住了少女,少女蜷縮在貝殼中心,貝殼重新合上慢慢沉入谷底,她不知道下次醒來是什麼時候,卻知道她永遠困在這裡,哪怕死亡也無法解脫,若是再有一次……她絕對不會祈求那個人,絕不會為了變成絢麗的魚尾而出賣自己,更不會想要無盡的生命,只是一切都晚了。
她想回家。
卻早已無家可歸了。
蘇念是被凍醒的,這樣的寒冷她熟悉又有些陌生,當初在仙緣村的時候每年冬天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可是後來成為了修士,就再也沒有體會過了,此時人還沒有徹底清醒,她已經下意識從儲物戒裡面取出厚棉衣。
這是張婆婆給她做的,在張婆婆心中蘇念依舊是那個怕冷每到冬季就格外難熬的小姑娘。
蘇念剛準備穿上,卻發現自己手腕上的紅繩連著另一個人,她猛然想起昏迷前的事情來,趕緊撲了過去找到依舊昏迷不清的雪停,又拿了一套棉襖給雪停穿上,她在孤兒院的時候經常幫小朋友穿衣服,速度和手法都是練出來的,還特意給雪停的光頭帶了個毛絨絨的帽子。
給雪停裹嚴實後,蘇念自己也穿上棉衣棉褲厚靴子,還掏出了迷月峰主送的那個披風先給雪停蓋上,抬眼看著四周,除了他們兩個人外荒蕪一人,雖然沒有下雪,卻寒風陣陣而周圍連個遮風的地方都沒有,空蕩蕩的一覽無餘,就蘇念能看到的地方,別說人了,就連動物都沒有一隻。
蘇念確定雪停沒有受傷中毒,卻不知為何會昏迷不醒,眼見天色要漸漸暗下來,蘇念直接把雪停背起,用紅繩把兩個人綁在一起,然後披風裹著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這天地間好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一樣,偏偏雪停還是昏迷中,弄的蘇念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鵝寶雖然在靈獸袋,可是這樣的天氣把它叫出來,還不夠受罪的,蘇念都懷疑如果她說話是不是能聽到回聲。
蘇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同門的情況,甚至無法分辨這是不是幻境,卻有一種感覺,如果她在這裡被凍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蘇念一點都不敢冒險,她哥還在等著她,雪停還在她身邊,她總是要活著出去,或者活著等到她哥來接她的。
與此同時紅葉秘境中,蘇曜正在尋找蘇念,聽見打鬥的聲音後,他準備去看一眼,若不是天星門的就直接離開,誰知這一看就見玄霖此時受傷對敵,當即出手和玄霖配合將對方擊殺。
玄霖受傷很重,此時再也撐不住一口血吐出,看向蘇曜把事情簡單明瞭的說了一遍,包括蘇念失蹤:「我進到了滿是妖獸的峽谷,硬生生殺出來,再去尋那湖卻已找不到了,是我沒有護好他們。」
蘇曜神色變了變,強自鎮定說道:「這件事和玄霖師兄無關,這秘境本就處處兇險,師兄先療傷。」
最主要的是蘇曜沒有感覺到那種徹骨的心痛。
玄霖本就因殺妖獸力竭,體內火毒爆發,這才被那些人抓住破綻,此時取出幽寒水直接服了一滴,把火毒強壓回經脈之中。
蘇曜皺眉,卻沒有說什麼,只是給他護法。
只是等玄霖把火毒壓下去後,就取出清體草說道:「這草應該對師兄有用。」
玄霖並不意味蘇曜看出他的情況,只是在看到清體草的時候,才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