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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有錢啊?」林子怡打量著他,「這兩天你一聲不吭就出去,滿頭大汗的回來,不會是和勞工槍活了吧?」
「不,不是。」薛錦拿出剛才放好的20兩銀子,「給你。」
林子怡見錢眼開,高興地接過來,「哪來的?」
「我回了趟軍營,賽馬。」
林子怡驟然覺得手裡的銀子沉甸甸的,「人家邊關兵的軍餉才多少啊,你就贏人家的。再說你的馬也比別人的好吧。」
薛錦煩躁地撓頭:「你就拿著吧,我賺不了將士們的軍餉,倒是有幾個京城大族塞來的酒囊飯袋。」
邊關雖然條件惡劣,少不了一些侯府或是富戶和朝廷做交換,將自家的草包兒子塞入行伍中,封個副官,打仗的時候就躲到後邊,有了軍功就分上一杯羹,回去也稱光宗耀祖。
這些酒囊飯袋後邊勢力強大,不好得罪,薛錦也懶得操練他們,直接塞入火頭軍或是輜重營。這幫人阿諛奉承的手段多得是,平時巴不得拍主將的馬屁。
林子怡看著薛錦一副理所當然,不拿白不拿的表情,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把人帶歪了。
「我並不是太缺錢。」林子怡幫著他整理衣服,「卻是有些難言之隱罷了,倘若有機會就會和你說的。」
薛錦悶聲點頭,想到自己傻子般全盤交代了,對方還有所隱瞞,又不高興了。
「你為何總和方宏過不去啊?」林子怡好奇。
薛錦評價人毫不客氣,「一肚子壞水的酒囊飯袋。」
和楚芳不謀而合,林子怡樂了,「他哪裡壞?」
要讓薛錦說,他還一時半會兒真說不出來,但是他從來邊關的時候,皇宮的人就給了方老爺口風,讓好好關照他。他沒少和方宏打交道,總是覺得方宏像條吐著毒液的蛇,渾身黏滑地纏在人身上,指不定何時就會狠狠咬上一口。
他雖然沒到殺人放火的地步,但是不尊師重道,不尊老愛幼,甚至不敬畏皇權。
「他說了母妃好多壞話。」薛錦說話聲音悶悶的,長睫覆蓋了眸色,像個委屈告狀的小孩。
關於薛錦母親的事情,林子怡從朱家玉的閒言碎語中聽說了些,知道人們素來注重血統一事,且不說平民,夷族女子在宮中立足更是不易。
長久相處下來,薛錦的性子算是溫和的,然而每次談到他的生母總是冷硬又抗拒的態度,方宏次次在薛錦底線上活蹦亂跳,能把薛錦氣著了也是天賦異稟。
薛錦抬頭,深深地看對面的人:「還有。」
「嗯?」
「他對你心思不純。」
林子怡晚上在床上烙了好長時間的餅,翻滾著睡不著,想起薛錦的話就一頭霧水。
有時她確實能感到方宏對她的好感,不過她一直理解為,主人擁有了一個會做菜的好廚子的驕傲。
她怕的是假如方宏真的心思不純,那麼原本對她的好就都情有可原。
她該如何對待這些好意?
比如新租的鋪子,到底搬不搬呢?
不搬吧,明明具有完成主線任務的資格,距離走上人生巔峰只有一步之遙。
搬吧,多了這一層曲折的關係和曖昧,怎麼想怎麼彆扭。
到了後半夜她的腦子亂成一團線,擰著擰著也就放棄了,睡著了。
隔幾天尋了好日子,日頭不算大,天氣透著涼意,林子怡一行人搬到了新居。
原來的破落小屋幾乎沒有需要帶的東西,床是土炕,灶臺缺東少西,連桌子都被林老大鬧事的時候一腳踢爛了。有時只能勉勉強強拿布子纏著給大滿讀書,此時也沒有帶的必要了。
讓薛錦吃驚的是,林子怡堅持要帶上家裡的門,緣由無他,因為是薛錦當了自己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