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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了？」他在外面問。

韓茵含糊應了兩聲，聽他說：「開一下門，我把衣服遞過去。」

於是，她站在門口把門板拉開了一點點縫隙。

鬱戰看著那連一根手指頭都伸不過去的縫隙，忽然笑了，「你這樣，防誰呢？」

然後，他看到縫隙又被拉開一點。

他把手上的東西遞過去，說：「再開一點。」

門後的人頓了兩秒，大幅度拉開一些，飛快的伸出一隻手，然後從他上手奪過去就『砰』一聲關上了門。

鬱戰站在門外一愣，忽然失笑。

他摸摸鼻子，靠著外面的牆靜靜的等。

裡面悉悉索索一陣，然後又響起吹風機的聲音，『嗡嗡』了差不多十分鐘，裡面終於安靜了。

鬱戰默默數著，差不多數到兩分鐘的時候，門『嘎吱』一聲開啟了。

韓茵本來先朝外面瞄了兩眼，沒看到人，正狐疑，抬腳一出來，驀地瞧見左邊靠牆站的男人，她嚇了一跳，腳步瞬間往後撤了兩步。

手腕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扯住，韓茵被帶著又往前邁了幾步，下一秒，她整個人撞進一睹結實的胸膛。

鬱戰幾乎沒怎麼動位置，長臂一伸，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拽到了懷裡，他手臂橫在她腰後，緊緊圈在懷裡，微蹙著眉，問：「你退什麼？我有那麼可怕？」

「不是，」韓茵手臂抵在兩人之間，「你站這裡嚇我一跳。」

他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低聲問：「衣服洗了嗎？」

她往浴室瞧了一眼，「還在烘乾。」

「嗯。」

應完一聲，他接下來便沒了聲音，只是眸色幽暗的盯著她瞧。

韓茵被他看得頭皮發緊，「你看什麼？」

「看你。」他湊近，低聲問：「你是不是使了什麼蠱？」

「什麼？」

「記不得青湖那次。」

韓茵不看他，手臂橫在兩人中間，問：「哪次？」

「我非禮你那次。」

她這才看他，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理直氣壯：「你也知道是非禮啊。」

鬱戰頓了頓，說：「其實當時沒想那麼做，但是，越是靠近你，就越身不由己。」

他說：「所以我說，你是不是給我使了什麼蠱？」

「明明是你色|欲薰心！」

他低笑，「我保證，以前對別人沒這種衝動。」

韓茵看著他，手臂貼在他胸膛，感受著他滾燙的肌膚，越來越能理解他說的那種『衝動』。

她睫毛一顫，低垂了下眉眼。

鬱戰沒讓她逃避，捏起她的下巴，把她的腦袋從烏龜殼裡抬起來，睨著她瀲灩的雙眸，低頭吻下去。

他的唇碰到她那一刻，韓茵下意識閉緊了眼。手臂被他抽出來搭在肩膀上，腰上的手臂微微使勁，她雙腳驀地騰空，然後，她下意識扣緊了他脖子。

鬱戰在笑，有一下沒一下在她唇上蹭著。

這種感覺很奇怪，酥酥麻麻，搞得她心裡都有點發癢。他像是故意的，要親不親，吊著她胃口。

他眼底笑意漸濃，韓茵捕捉到他眼底那抹情緒，然後，手臂突然使勁，勾著他頭壓下來。

她用自己拙劣的技術一點點回應，起初鬱戰沒反應，只是眸色深邃的望著她，可能後來著實是嫌棄她毫無章法的亂吻，這才撬開她的唇舌。

韓茵投降，節奏被他帶著走。

窗外的雪勢減小，凌冽的寒風夾雜著碎雪，世界白茫茫的。

韓茵覺得自己的腦子和外面的天氣一樣，空白凌亂。

她身上潮濕，驀地和空氣接觸時忍不住顫慄了一下，上下衣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