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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究竟不是林宴和那般的火靈根,連一把火把這些枝條全部燒掉都做不到。
「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麼找到你的?」玉華並沒有直接對唐淑月動手。她似乎是覺得唐淑月被吊在半空中無法反抗的模樣有些好笑,然後她就真的笑了。
唐淑月忽然意識到,自己還可以拖延時間。
「不知道。」她臉上流露出屈辱的神色,「師叔要告訴淑月嗎?」
一個金色的小球順著唐淑月的袖籠滾落下來,在衣袖的遮掩下無聲無息地轉移到了唐淑月的左手中。因為手腕被藤蔓牢牢捆住,唐淑月費了點靈力才能不動神色地將那顆小球從袖籠中推出來。
「還記得你喝的那杯茶嗎?」玉華好整以暇地提醒她。
「那杯茶……」唐淑月拉長了聲音,似乎在認真地回憶。
「裡面泡著的茶,我混了一片我的枝葉進去。」玉華從身旁的枝蔓上摘了一片新生的嫩芽。因為是最嫩的芽葉,它的顏色是淡綠色的,帶著一點初生的鵝黃。
她一鬆手,那一片嫩芽便從高空中飄落下去。
「上面附有師叔你的妖力印記?」唐淑月搜腸刮肚找些話來問,免得玉華因為覺得無趣直接動手,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雖然實際上她一想到自己相當於喝了玉華的洗澡水,便忍不住噁心得要吐。
「自然。」玉華頷首,「只要獵物被打上了標記,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過主人的手掌心。不要忘了,我身上有一半妖族的血,我比你更清楚妖族的手段有哪些。」
「只不過我沒想到你會去休與山求借神器,被苦山結界割裂了一段時間的印記聯絡。」玉華臉上沒什麼表情波動,話語裡卻難掩憤恨,「兩天前我才能重新確定你的定位,生生浪費了我這麼長時間的——」
唐淑月用力地捏住了金色小球!
但是沒能捏碎,金色小球忽然消失了。
枝蔓自唐淑月的軀體上破土而出。它們吸收著唐淑月的鮮血,吞噬著唐淑月的血肉,迅速生長起來,將其中的少女層層疊疊包裹起來,很快就長成了一個綠色的球。
那個由樹木枝條生就的球似乎有生命和意識一般,一根剛剛長出粗糲的枝條在空中胡亂揮舞,像是沒有找到自己應該去的地方。
下一秒它一頭鑽進了這個球體之中,硬生生貫穿了唐淑月肩膀上的舊傷。
唐淑月慘叫一聲,隨即她咬緊了牙關,鮮血從齒縫中流了下來。密密麻麻的綠葉纏繞著她的全身。
她已無處可逃。
「不要在我面前玩這些小把戲,」玉華的聲音隔著藤蔓結界模模糊糊地傳進來,「你可能不知道大乘期和金丹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那聲音聽起來太過遙遠,唐淑月痛到根本聽不清玉華在說什麼。她竭力感應自己本命劍的存在,卻發現一片空空。
水靈力被強行調動運轉,試圖治療這具軀體上的傷痕,但治癒的速度遠遠及不上被破壞的速度。植物種子順著傷口進入唐淑月的血管,須臾便遍佈她的奇經八脈,隨時可能破壞她的心臟再次破土而出,在少女胸口開出一朵嬌艷的花。
那將是一朵被劍修心頭血澆灌催生出來的花,象徵著一個生命的消逝。
怎麼辦?實力差距太大了。唐淑月腦海中一片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因為失血過多,唐淑月已經有些意識不清。她感受著那些在自己身體裡肆意遊走的木靈力,心知已是絕境。但她還有尚未完成的任務,帝臺棋也還沒能帶回荊山派,那是師父支付了代價換來的,絕對不能被玉華搶走。
帝臺棋,荊山派,師父,師兄……
死到臨頭,人思考的速度反而迅速加快了起來,似乎是最後的一場自救,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