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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那個劍修看起來很受歡迎啊。」唐淑月聽到旁邊有人在議論,想來是第一年參加大比的新人。
「好像是天下四派的……所以果然是因為實力很強吧?」
「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唐淑月回過頭,對那兩位新人一本正經地說。
「雙方通報姓名。」裁判聲音有氣無力,看起來不過是個垂暮老人。但眾人心知肚明,能擔任兩名金丹圓滿高手比賽裁判的,必然是元嬰後期的修為甚至更高。
「荊山派,林宴和。」林宴和收回了目光。
「薄山派,鄭西流。」鄭西流直直地看向林宴和,「好久不見。」
「也算不上很久沒見。」林宴和不按他的步調走,「前幾天我還看見你在和別人在樓上喝酒。」
「是嗎?那你怎麼沒喊我一聲。」鄭西流拇指扣著雁翎刀的刀顎,「這樣我們還能一起喝一杯。」
「你見到我的時候,也沒見你喊我一聲,別說你當時沒看見我。」林宴和笑笑,「而且我不喝酒。」
很少有人在賽前寒暄這許多。唐淑月和微平生對戰的時候,便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但林宴和想起黎昭午中的提醒,一下便對鄭西流戒備了很多。
「他以前自然是不如你的,我從他身上也從來沒感覺到威脅。」黎昭說,「但上午唐師妹贏過他們門派那個甘霖的時候,鄭西流終究沒忍住,洩露出了一絲氣息。」
「雖然我覺得有些奇怪,但他可能已經突破了。」
「以前和你對戰的時候,輸的那個人總是我。」鄭西流拔刀,元嬰的氣勢瞬間從他身上席捲而出,向他面前的林宴和壓迫而去。
臺下觀眾紛紛倒吸一口冷氣,唐淑月蹙起眉。
「所以你今天打算一雪前恥?」林宴和感受了一下那股氣勢,心下感慨一句果然是元嬰。
唯一妙在是個元嬰前期,雖然有些棘手,但也不是不能擊敗。
就是有些麻煩。
「你我同在金丹圓滿停留了這麼多年,但如今搶先一步突破的還是我。」鄭西流的刀尖直指林宴和,「所謂『元嬰以下第一』,遇到真正的元嬰,又是怎樣一幅場景?」
「我很想知道。」鄭西流語氣誠懇。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林宴和笑容收斂了一些,「何必這麼著急。」
先動的居然是鄭西流。
但凡稍微熟悉一點荊山派無涯劍訣的人,便該知道他們宗門的弟子最是銳氣十足,習慣了切磋先手。但鄭西流不願意給林宴和這個機會。所謂銳氣,被扼殺在最開始便不復存在。他單手握著自己的雁翎刀,平平地一斬。
那一刀看似平常,卻包裹了鄭西流破境之後參悟的所有刀意。它攜帶著元嬰期的靈力撲面而來,只一點刀氣波及,便能割破對方的喉管。
而林宴和只是抬眼,平靜地看著那一刀。雪亮的刀光,照亮了少年漠然的臉。
「你徒弟看起來信心十足,」洞庭山山主說,「我是知道老林的兒子必然有些手段,畢竟虎父無犬子。但他現在連劍也不拔,未免有些託大。」
「那是我的徒弟。」清微真人言盡於此。
下一秒,林宴和從刀光中消失。只留下一柄九微,狠狠咬上了那一刀。
劍氣和刀意撞在一處,餘威迅速震盪出去,難免波及到了臺下觀戰的修士。鋒銳的劍氣割斷了修士的頭髮,刀意破開了修士有護身之用的道袍。各門各派為了保護子弟在衣服上設下的防護陣法,竟然擋不住這一刀一劍的餘波。
一時間場下人人自危,同時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寶護住自身。
唐淑月卻並不閃避。刀意即將割傷她面龐的時候,龍舟自鞘中震盪,散發出劍氣,震去了這元嬰一刀的餘威。而九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