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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琛書房。
沈瑤之弟,沈琛得意洋洋地舉著手,食指略微頂出,上面抓握著一隻頭頂綠色羽冠、黃色的眼圈、紅色臉蛋、主藍色背羽的大鸚鵡。
鳥喙強勁有力,羽毛艷麗柔順,一看就知主人護養的很好。
楚如蘭瞅了那鳥一陣,不料那鸚鵡突然轉頭看他,那漆黑且炯炯有神的大眼,映襯那黃色的眼圈無端有些滑稽,楚如蘭下意識地彎了彎嘴角。
那鸚鵡彷彿有靈性般察覺到楚如蘭的譏笑,它雄赳赳氣昂昂地展開它那五顏六色的翅膀,在沈琛側頭躲避間,向楚如蘭耀武揚威般搖晃著它那長長的、綠色的頭冠。
綠色的長冠掃過楚如蘭的頭頂,羽毛柔軟,但楚如蘭還是覺得這個花裡胡哨的扁毛在嘲諷他。
他腦袋上可絲毫沒有插綠毛的意思。
想到此處,方才的玩笑心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他正色看向沈琛,醞釀了許久也不知從何說起。
沈琛在邊上終於安撫好突然興奮地搖頭晃腦的心肝,這才發現自個準姐夫的欲言又止,安撫地拍了拍心肝的頭,然後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如意雕花紋飾的檀木鳥架子上,方回頭問到:
「姐夫,你到底想說什麼?」
楚如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嗤了一聲:「你這是伺候祖宗呢,看你那小心翼翼的太監樣!」
沈琛聞言很不服氣:「哪裡像了,再說姐夫你見過太監嗎?」
頓了頓,又說:「這話要讓我姐聽見,她少不得要說你,她最看不慣譏諷人短處的刻薄模樣。」
楚如蘭聽他說到沈瑤,眸光略沉,他狀似無意地將目光移向沈琛的鳥架,嘖嘖:「又換住處了?我隱約記得月前還是個靛頦籠。」
說罷話鋒突轉:「近日你有沒覺得你姐不對勁?」
沈琛下意識開口回答:「盈盈喜歡敞快些的,就換了個,姐夫你盡關注些…」
話未說完,意識到楚如蘭後來的問題,沈琛不由疑惑:「怎麼會這般問,姐姐一切正常,沒什麼特殊的,前兩日還和娘一起挑綢緞呢,你知道的,她們一向…」
察覺到楚如蘭的目光,沈琛收住了欲滔滔不絕的話癆訴說欲,又見楚如蘭一臉鄭重,沈琛撓了撓臉,不自在地說:
「真沒什麼不尋常的!」
由於多年的信任,沈琛也沒多想為何楚如蘭這般問,只挖空心思地幫他想不對勁,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靈光突現:
「要真說不正常,就是姐姐近日不喜歡逗弄盈盈了,要知道盈盈可是由她悉心照料,從小崽崽養大,要不是當初架不住我胡攪蠻纏,姐姐可捨不得給我!要知道,我姐一向待盈盈親厚,這名字都是她取的。」
楚如蘭點頭,這他知道,取自載營魄抱一的同音字。
沈琛這個話癆終於有了能滔滔不絕的機會,他樂在其中地繼續說到:「這些日子,不說姐姐明顯避著盈盈,盈盈對姐姐也十分不友好,幾次想叨姐姐。」
頓了頓,自顧自地幫沈瑤填補了原因:
「盈盈一年裡總有些狂躁的日子,去年還差些傷著我!如今姐姐不日就要成婚…」
說話間,沈琛還揶揄地看了楚如蘭一眼,得到楚如蘭個無奈地白眼,方吐了吐舌頭,繼續說道:
「總說要嫁人的女子格外重視自己的容貌,要被不仔細劃傷可是一輩子的遺憾,所以,姐姐近日小心些也沒什麼錯。」
一錘定音般下了結論,沈琛結束了話頭,渴了般拿起了手邊的茶盞,然後一飲而盡,方才滿足地再次出聲:
「所以,姐夫,你到底為何會這般問?」
看了眼那形如黃鷹般鋒利有力的爪,若真用力撓抓定然不容小覷,起碼對鯽魚的魚尾而言可如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