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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飛靈唇角揚起微小的弧度。
你現在就在報答我啊,小石頭。
從前天發現景浣的這一點有利可圖起,她正愁找不到人來突顯她的悲慘。
苦肉計的賣慘最好由外人來幫她完成這一步,自己說出來則過於刻意了。
葛飛靈時刻記住讓自己看上去處於被動情況,這樣最顯無辜,並且將主動權交到景浣身上,由此對方的每一次選擇她都能研究得更清晰。
週三下午,葛飛靈找徐柔幫她列印一張劇照。
許久沒回到十九班了,葛飛靈象徵性地環視一週。
以前最難纏的追求者時至今天也沒死心,見到她又屁顛屁顛地過來。
「飛靈靈,你是不是想念我啦所以回來探望我,我早跟你講實驗班的辛苦程度不是人呆的地方……」
頂著錫紙燙的男生貪婪地從頭到腳掃視她,即使她還戴著口罩。
葛飛靈深知對方的死性不改,也沒給他留面子,「滾,我跟你沒那麼熟。」
「好久沒聽到你罵我了,好懷念,你還不承認你對我有感覺,不然怎麼只罵我一個人?」
「因為你像狗皮膏藥啊煩不煩,姚狗滾。」
徐柔過來救駕了,怒嘲這個死皮賴臉的賤人。
「關你毛事啊靠。」錫紙燙馬上唰地變臉,「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騷貨行俠仗義?」
「操/你媽,管得著麼你。」
「那你現在多管閒事幹屁啊!」
兩座火山旁若無人地互撕起來。
正好中和了,合她意。
葛飛靈從徐柔手裡接過劇照,趁著兩人吵得火熱,匆匆下樓。
她一點也不想再沾上以前班的人際關係,實驗班雖然累但起碼每天都很充實,以前的差班只會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太多人追她以至於她被「盪/婦羞辱」,這段記憶想忘都難。
回到二樓的實驗班,葛飛靈算準時間,等到最後一節自習結束,拎著練習冊過去找他。
毛巧貞今晚大概會跟他聊電影,她得趕在之前先把鉤子放了。
今天主要目的不是接近來瞭解他,而是反過來,她要乘著那身傷疤的順風車再騙一把狠的。
核心關鍵詞,賣慘。以及透過別人揭示自己的慘。
醫務室那天她壓著什麼都不講,就是為了現在找到一個好理由進行下一步。
「嗯,這道題。」葛飛靈問他題目的次數多了,神態和動作處理得愈發自然。
找他請教是最光明正大也不容易落人把柄的一個途徑。
反正每天問他的人多不勝數。
「這道是麼?」景浣也被人問慣了,不管對方是誰,他都一視同仁,耐心講解。
「嗯,還有後面那道。」葛飛靈點頭,預計這次的時間不長,乾脆站在他身旁的過道。
景浣簡單地掃過一遍題目,根據對方的理解程度大概猜到講的時間,他抽出草稿本,正要開口讓她先坐,順手翻到下一頁的題目。
一張印刷清晰的人物肖像照片夾在其中,景浣的動作一頓。
照片上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中年男人的半身照,典型的偏韓長相,留著一頭邋遢的短髮。
昏暗特調的光線有些眼熟。
停留幾秒就夠了,足夠讓他記住,葛飛靈默唸著,然後伸臂從練習冊掀走那張照片,「抱歉,我沒收好照片。」
「這是?」景浣抬眸望她,顯然對她驚慌失措的舉動有些意外。
葛飛靈醞釀感情,低聲回:「我爸。」
「是嗎,你們倒是長得不太像。」景浣重新埋頭看題,沒過多停留在不相關的話題。
儘管他覺得這人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