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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曹神？我剛下班，艹，怎麼下雨了。&rdo;

&ldo;有空麼？&rdo;

&ldo;有空如何，沒空又如何？&rdo;

&ldo;想找你聊聊。&rdo;

&ldo;喲，我看看，怪不得下雨了呢，原來是曹神變性了。&rdo;

&ldo;說正經的。&rdo;

曹煥加重了&ldo;正經&rdo;二字，顯然莫達拉跟他貧久了，不是很在意。

&ldo;好好好，說正經的，想找我聊什麼？&rdo;

&ldo;隨便聊聊。&rdo;

&ldo;隨便聊聊？感情生活？男科疾病？&rdo;

&ldo;滾蛋。&rdo;

莫達拉似乎是在雨中奔跑了一段路，找了個避雨的地方，電話中的雜音變得小了不少。曹煥趁著這一段時間理了一下思緒，問道：

&ldo;假如，我是說假如啊，你自己身上有一些比較沉重的事，你不想把周圍人牽扯進來，不然他們就會有危險，可同時人是群居動物，沒法做到真正孤獨一人，會想要友情、愛情、親情，而且離了這些人的幫助，你也無法前進，你會怎麼辦？是隔絕掉一切關係，把所有人推開呢，還是接受大家的幫助，即使別人會因為你受傷？&rdo;

&ldo;什麼樣的事？是我能選擇扔掉的嗎？&rdo;

&ldo;不行。&rdo;

&ldo;……&rdo;

莫達拉沉默了會兒，曹煥總覺得對方已經猜出個頭尾來了，大約十秒後，他聽到電話那頭打火機摁下的咔噠聲。

&ldo;照你這說法，我們做刑偵的這輩子別交朋友別結婚別要小孩了，而且最好跟父母都斷絕關係，畢竟幹我們這一行，頭上就是一把刀，什麼時候會掉下來誰也不知道。&rdo;

&ldo;這麼說……也沒錯。&rdo;

&ldo;就比如你，我搞不好哪天被罪犯恨上了，他想弄死我周圍所有人，那你會選擇遠離我嗎？&rdo;

&ldo;不可能，我先把他頭擰下來！&rdo;

&ldo;哈哈，是吧，我把你作為我朋友可能碰到的利弊告訴你了，由你來選擇是否留下，然後你留下了，我們就一起面對，就這麼簡單。我要是從頭到尾瞞著你，結果你因此生命受到威脅了，那我才是那個該殺千刀的人。&rdo;

曹煥醍醐灌頂，莫達拉點醒了他，他自以為是為大家好，什麼都不說，使得周圍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麼危險，才是最最糟糕的。他的糾結，差點就害死了別人，還好今天跟莫達拉聊了一聊。

&ldo;你說得對，莫達拉，有時候我真覺得你能當個哲學家。&rdo;

&ldo;哲學家能賺幾個錢啊，我還是適合賣命。&rdo;

&ldo;謝了，下次請你吃飯。&rdo;

&ldo;我要吃人均一千的，低於一千別請我。&rdo;

&ldo;……那就不請了，再見。&rdo;

&ldo;哎等等！&rdo;莫達拉叫住曹煥，語氣放正經道，&ldo;曹神，我們都在呢。&rdo;

曹煥說不感動是假的，他默了會兒，笑道：

&ldo;知道了，囉嗦死了，快回家吧你。&rdo;

第三十六話

曹煥實際自己知道的也不算多，他把現有的、以及他與譚北海的猜想都發資訊跟莫達拉講了一遍，只不過隱去了餘了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