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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起去吃點東西暖和一下吧？&rdo;

聞言，曹煥回頭看著譚北海，能跟譚北海再多待會兒是他求之不得的，立馬點頭答應了。兩人一合計，論味道、價格、速度，必須還得是朱姨的石浦海鮮麵館。

&ldo;這頓我請。&rdo;

&ldo;還是我來吧。&rdo;

&ldo;我老說要請你吃飯，結果一直都是你在請我，你就讓我請你一次吧，不然我一直糾結這事，等會兒絕對要消化不良的。&rdo;

&ldo;……嗯。&rdo;

曹煥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譚北海再拒絕的話很難收場，他應了聲，解鎖了路邊停著的車子。

海鮮麵館仍然生意火爆，人山人海，不論堂食還是外賣，門內門外不斷有人進出。譚北海和曹煥剛踏進門，在一眾擁擠的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了個熟悉的背影。說真，這個年代了，學生們個個打扮得光鮮靚麗，也不乏有染著好看顏色頭髮的人，但餘了即使只有一個背影，也極其突出，曹煥想忽略都不行。餘了面前站著的是黃園生，看錶情，黃園生正非常努力地在解釋著什麼，努力到他額頭沁汗，過一會兒就要擦一下。

&ldo;你看看是選單上哪個？&rdo;

黃園生雙手倒拿著塑封選單，餘了往上面掃了一眼，搖搖頭道：

&ldo;看不懂。&rdo;

&ldo;……要不你再描述一下吧。&rdo;

&ldo;貝殼，那樣的。&rdo;

黃園生艱難地點了點頭。

&ldo;這樣的，和這樣的。&rdo;

餘了用手比劃了下，別說黃園生了，是個人都看不懂她比劃的是什麼。

&ldo;……哪樣的，和哪樣的？&rdo;

&ldo;……&rdo;

&ldo;……&rdo;

兩人都是很無語，互相看著對方站樁。

&ldo;園園。&rdo;

譚北海上去打了個招呼，黃園生對譚北海的到來特別開心，暫時把餘了丟在了一邊，朝譚北海撲了上去。

&ldo;哥！你現在怎麼每次來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了！&rdo;

餘了也看見了他們，她把曹煥拉了過來，搶過了黃園生手裡的選單給他。

&ldo;你會嗎？&rdo;

&ldo;你們認識？&rdo;

黃園生在三人間來回看了一圈。

&ldo;嗯，我同事。&rdo;曹煥看著手裡的選單，他怎麼知道餘了要吃什麼，&ldo;你是看不懂中文，還是看不懂名詞？&rdo;

&ldo;都不太懂，我五歲就出國了，不太識字。&rdo;

餘了站得累了，左右看了看，找了根柱子靠著，低頭研究腳邊的水泥。

&ldo;不識字？&rdo;曹煥震驚得要破音了，&ldo;那你怎麼寫的意見書？怎麼打的文稿？&rdo;

餘了瞄了曹煥一眼，聳聳肩道：

&ldo;我懂拼音，輸入法也會自動糾錯。實在不知道的還能語音轉換，雖然不常用。&rdo;

這是曹煥第一次，真真正正具象地感受到&ldo;科技方便生活&rdo;這個概念。

&ldo;看選單，餓死了。&rdo;

餘了把腳邊不知誰丟的空貝殼踢向曹煥，提醒他動作快一些。

&ldo;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