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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喝高了，別理他。&rdo;

曹煥忙解釋道，他不太敢抬頭看譚北海，偶爾瞥上一眼，發現視線相對，都會心悸。

&ldo;對嘛，譚檢察官來一曲嘛。&rdo;

顧鶯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喝多了，抓著個啤酒瓶臉紅紅地笑著說道。曹煥簡直要扶額了，平時正正經經的顧鶯歌主任，知道自己喝醉後是這個樣子嗎。

&ldo;您可是我們的男神，誰不希望接案子能接到您的，讓我們了了這個心願，聽聽男神唱歌什麼樣！&rdo;

管煢搭上顧鶯歌肩膀，手裡也拿著個啤酒瓶，跟她互相碰了碰，咕咚咕咚直接吹起了瓶。

&ldo;來一個！來一個！&rdo;

陳彌有規律地拍起了手，曹煥想把他手扒拉開，他乾脆抓著曹煥的手拍，兩人較勁較得手背都出了青筋。莫達拉看不下去了，幫曹煥把坐在地上的陳彌拖回了位置，他乾脆坐在陳彌腿上，省得一個不留神他又跑沒了。

&ldo;我不太聽歌，流行的那些基本都不會唱。&rdo;

&ldo;我來點我來點！&rdo;黃榕舉雙手自薦，出賣自己哥哥一點不帶猶豫的，她小步跑到點歌機邊，利落地找了起來，&ldo;我第一年參加工作的時候，要在年會上表演唱歌，我哥陪我練了一個多月呢，這首他肯定會！&rdo;

&ldo;譚sir！給！&rdo;

仝靖抓著話筒一甩，塞進了譚北海的手裡，譚北海只得站了起來，雙手將話筒握在胸前，回身朝大家微微鞠了一躬。秦詩把正在播的歌給切了，螢幕黑了一瞬，再亮起來時，歌名出現在上面，是五月天的《錯錯錯》。

&ldo;好！&rdo;

&ldo;我以為會是《水手》啊，《向天再借五百年》之類的，嘿嘿，有意思。&rdo;

莫達拉翹起二郎腿，一手搭上曹煥的肩膀，一手在自己腿上打拍子，還差個茶壺就完全是個聽戲的大爺。

&ldo;那待會兒讓你上去再活五百年如何？&rdo;

&ldo;我唱歌可是要錢的，多好聽吶，不輕易出場。&rdo;

前奏響起時，底下的人搖鈴鼓的搖鈴鼓，抖沙錘的抖沙錘，還有拿杯子敲桌子的，個個都興奮得不行，等譚北海一開口，好像有魔力似的，包廂裡瞬間就安靜了下來。譚北海聲音低沉又磁性，把這歌唱得跟搖籃曲一樣，讓人根本不忍心發出一點聲音去打擾，甚至要屏住呼吸去聆聽。曹煥也是驚呆眾人中的一員，他愣愣地盯著螢幕上的歌詞，頭慢慢轉向了站著的譚北海。譚北海似有所察，看了過來，兩人視線接觸時，曹煥根本忘了要躲，不如說根本移不開目光，要不是還有份理智在，這氛圍，他恨不得跑上臺去不管不顧地盯著譚北海的眼睛深情告白。

一曲完畢，大家還是沒有發出聲音，黃榕看了大家一圈，驕傲得不行，舉高了手大聲鼓掌。

&ldo;太好聽了吧。&rdo;

&ldo;深藏不露啊。&rdo;

&ldo;曹神，我懂你剛才為什麼非要阻止陳彌了，這一首歌下去，你以後能翻身的機會怕是沒有咯。&rdo;

曹煥反手不輕不重地拍了莫達拉胳膊一下，他仍舊盯著譚北海，覺得自己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被唱到了，眼裡一定有不太尋常的情緒在，此時應該果斷轉頭掩藏一下，但包廂裡這麼暗，沒人會這麼巧注意到吧，再多看會兒應該也不為過吧。

&ldo;哎，曹神，你也沒喝酒啊，臉怎麼這麼紅？&rdo;

&ldo;……&rdo;

莫達拉一句話讓曹煥猛地扭過了頭，他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