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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引擎聲音越來越大,白色的船體出現在夏深蘭視野中。
已經打了照面,夏深蘭沉入水中,遊向幽深的海底。
深海公司各色各樣的武器緊隨到來,還好距離夠遠,夏深蘭能躲開大部分的攻擊,實在躲不開的就用鮫人絲去擋,倒也沒出什麼大問題。
船上,黑色長髮的男人遠遠看著這一幕,轉身取下牆上的射繩熗,架在船舷上,瞄準,扣動扳機。
他們的位置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黑鷹,但他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帶著繩索的飛爪爆射而出,刺進水面幾乎沒帶起什麼大水花,比起那些爆破性武器,它溫和得與整個深海公司的作風幾乎脫節。
夏深蘭自然而然地忽略了這個看起來很溫和的武器,甚至覺得這玩意兒的位置偏得有些離譜,他只需要管好眼前這些爆破性武器就行了。
然而待他勉強躲過前面的爆破性武器,猛然驚覺,不知何時他已經來到了飛爪的攻擊範圍內,正對著心臟的位置。
夏深蘭一驚,急忙側開身體,肩胛處實在躲不過去,他只能把鮫人絲移過來準備硬接這一下。
看起來沒什麼威懾力的飛爪力度大得驚人,不僅刺穿了鮫人絲的保護層,刺進夏深蘭的肉裡,鋸齒狀的鉤爪反扣回來,死死勾住了夏深蘭的肉。
夏深蘭抓住看了一眼已經不遠的堡礁,閉上眼,抓住飛爪的繩子,一狠心,硬生生將其從肉裡扯了出來。
倒勾的鉤爪硬生生將皮肉撕開了三道口子,血水瞬間在海水中蔓延開來。
在海里受傷夏深蘭還是第一次,那感覺,傷口上撒鹽,雪上加霜。
夏深蘭捂著受傷的肩膀,眼神微沉,驟然遊向堡礁,只要進了那裡,他就有把握不被找到。
飛爪被收回船上,男人舉起飛爪,對著太陽的方向,上面折射星星點點的耀眼光芒。
他輕笑:「找到你了。」
夏深蘭衝進堡礁,特意驚擾了一路的魚,安靜祥和的珊瑚礁瞬間變得混亂,他撕下衣服裹住傷口,趁亂躲進了珊瑚礁下面。
這片堡礁已經處於腐化階段,不像人魚上次帶他去的珊瑚礁那樣美麗,陰暗冰冷,是最真實的海底的模樣,但卻是夏深蘭最熟悉的地方。
他從小到大最愛來的地方就是這片堡礁,每一個洞窟他都瞭如指掌。
深海公司的人要想把他從這裡揪出來,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在珊瑚下面藏了一會兒,深海公司的人下來了。
他們穿著專業的潛水套裝,手持武器,在不允許私人持熗的中國,囂張得像一群□□。
夏深蘭透過珊瑚之間的縫隙觀察他們的動向。
他們太相信那個會讓人魚痛苦的聲波了,根本沒有一處一處地仔細搜尋,而是拿著儀器地毯式地摸排一遍,妄圖把他逼出來。
或許這個方法以前無往不利,但對於夏深蘭來說顯然沒什麼用。
那群人越走越遠,夏深蘭鬆了一口氣。
又過了一會兒,另一個人過來了。
他沒穿潛水服,身上的襯衫泡在水裡,一動,便像水墨一般暈染開,勾勒出他精瘦的腰身線條。
是陸見深。
儘管夏深蘭看不清他的臉,但那極具個人風格的黑色長髮,讓夏深蘭想認不出他都難。
他可以在水裡呼吸?
陸見深也是海子?
夏深蘭被這個發現震驚得說不出話,突然,陸見深回過頭,看向了他的方向。
頭髮被水衝散開,露出陸見深脖子上一張一合的類似鰓的器官,以及……若隱若現的銀白圖騰。
作者有話要說: 熗不是錯別字哈,木倉是敏感詞,所以用熗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