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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深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今晚不想和姜沉星一起睡。
姜沉星卻不接茬,語氣認真:「如果小孩子可以和小夏哥一起睡的話,那我也可以。」
「可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我也不想一直做小夏哥眼裡的小孩子,所以,我就不得不接受小夏哥的疏遠了是嗎?」
夏深蘭臉上的笑容幾乎掛不住:「這不叫疏遠……」
「那這叫什麼呢?」姜沉星的腳步停了下來,距離夏深蘭僅剩一米的距離,明明很近,卻又好像很遙遠。
無形的哀傷、壓迫在空氣中散開。
夏深蘭抓著被子,手指逐漸收緊,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但姜沉星又問了一遍:「小夏哥,為什麼要疏遠我?」
「你怎麼知道我醒了?」夏深蘭突然問了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語氣尖銳,說是逃避也好,憤怒也罷,他知道不能繼續被姜沉星牽著鼻子走了。
哪怕這個問題把他的不信任擺到了檯面上,讓搖搖欲墜的感情赤|身裸|體,他也要問。
姜沉星愣了一下:「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夏深蘭打斷了姜沉星的話:「回答我。」
「我睡不著,所以想來找你。但我看見你的燈關了,怕吵到你,就沒敲門……」
夏深蘭愣住,「所以你一直站在門口?」
「對不起……」
「我不醒來你就打算一直站在外面嗎?你不要命了?」
空調的活動門再次轉向床這邊,冷氣竄過來,身上粘濕的汗水早就被吹乾了,夏深蘭甚至覺得有些冷。
姜沉星也吹到了冷風,臉色愈發白了幾分,衣服下擺微揚,纖細的身影顯得更加單薄。
他垂下眼眸,聲音裡夾雜著鼻音:「對不起……我做了一個噩夢,我太害怕了,我本來沒打算打擾小夏哥的,我只是想……想來確認一下小夏哥是不是還在……」
夏深蘭抓著被子的手緩緩鬆開,緩緩撥出一口氣,「你不用跟我道歉,該抱歉是我,我的情緒太激動了。」
他被憤怒的情緒牽著走,忽略了一個完全合理的解釋,還用自己尖利的態度以及不信任傷害了姜沉星,他到底在做什麼?
姜沉星卻一點也不怪夏深蘭:「可是我惹小夏哥生氣了。」
「不關你的事,我做了個噩夢罷了。」
「小夏哥夢到什麼了?」
「你打算一直站在下面聽我說嗎?你不是冷嗎?」
「冷……」姜沉星以為夏深蘭這是要趕他走了,聲音都低了幾度,「那我先……」
「先上來吧。」夏深蘭掀開被子一角,「有什麼話先上來再說吧,別著涼了。」
「可、可以嗎?」
幸福來得太突然,姜沉星整個人都有點恍惚,眼睛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夏深蘭不知怎的突然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真的,上來吧。」
姜沉星三步並作兩步往床邊走,他要努力剋制自己的步伐,哪怕想得念得骨頭都疼了,也不能跑,極致的矛盾與憤怒糾纏著他的心臟、拖累著他的步伐,看起來如同一個醉酒的踉蹌醉漢。
終於,他擠進夏深蘭的懷裡,如同八爪魚一般死死纏住溫暖的身體,一種得償所願的溫暖衝擊心臟,帶來幾近戰慄的快感。
他埋在夏深蘭頸間,喟嘆的聲音似哭似笑:「你好溫暖……」
夏深蘭似乎也能感受到來自姜沉星的強烈得幾乎從身體裡溢位來的情感,他恍然明白了,姜沉星為什麼一定要把喜歡宣之於口,不是逼迫他的回應,而是因為姜沉星太不安了。
姜沉星曾親眼見證他的離開,一度以為這是死亡的訣別,這讓他的感情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