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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見深竟然要救他?
那個瘋子,竟然捨得撥出四個人不去追擊人魚而是救他?
哪裡不太對勁……
夏深蘭的眼前再度變得模糊,還是沒想清楚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四人小分隊把夏深蘭帶上了船,訓練有素的醫療團隊迅速上千為他檢查情況。
「他怎麼樣了……咳咳、」
一直站在一旁的男人輕聲問道,話音未落,便捂著嘴咳了起來,攤開手掌,毫無意外,他又吐血了。
不用說,這人自然就是姜沉星。
「沒什麼大礙,只是有點脫水,打個點滴就好了。」
「那就好……」
醫護人員把夏深蘭抬進船艙裡準備輸液,姜沉星本來想跟著進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停下腳步,轉頭問剛才那四人:「他一直昏迷著嗎?」
「是的,我們下去後,他就一直昏迷著,是那個人魚一直抱著他,被打中肩膀才鬆開,然後我們就把他帶了回來。」
「人魚呢?」
「陸總的人追去了。」
姜沉星點點頭,海上又刮來一陣大風,他扶住船舷,再度彎腰咳起來,撕心裂肺的聲音似乎要把內臟都咳出來了。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煙味似有若無地飄過來,姜沉星咳得止不住。
陸見深掐滅菸頭,滿臉諷刺地道:「你要敢死在我船上,我就掐死那個姓夏的。」
姜沉星慢條斯理地擦乾淨嘴角的血跡,冷冷地看著他:「我沒那麼容易死,你放心。」
「我要是你,現在肯定少說兩句話,趕快躲回船艙裡躲著,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個小時。」
姜沉星很清楚現在的處境,被這麼一番挖苦卻什麼也沒說,挺直著腰桿回了船艙。
他的身體早已經被病魔折磨得脆弱不堪,襯衫包裹著瘦弱的身體,風一吹,襯衫揚起,勾勒出他單薄的身體,露出那一小截纖細的腰身,蒼白得不像話,還有一些刺眼的淤青。
毫無疑問,他已經病入膏肓了,可他還是被野心、不甘、慾望推著向前走。
陸見深嘖了一聲,取出一根煙咬在唇間,背著風,點燃煙。
長發迷離了他的臉,只有那猩紅的一點不受任何影響,鮮紅地燃燒著。
他望著天,緩緩吐出一個煙圈兒,下一秒,被海風吹散。
明明命已經跟煙一樣散開了,為什麼還不肯放棄呢?
是什麼,在他身體裡,把破碎的□□苦苦牽連在一起?
屋內,姜沉星看著夏深蘭沉睡中的臉,心臟終於落回了原處。
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夏深蘭失蹤之後,他雖然吃著藥,但心臟總是傳來一窒一窒的感覺,好像隨時都要罷工了。
他焦躁著,寢食難安,只有蜷縮在夏深蘭的床上才能獲得片刻的安寧。
對他來說,夏深蘭就是安全感。
他不需要愛情,不需要相擁而眠,他只要夏深蘭待在身邊,只要夏深蘭把他當作最特殊的存在。
只要這樣,他就能安心了。
夏深蘭沉睡了很久,在醫院醒來時,只覺得身體躺得都要散架了。
姜沉星又趴在他的床邊,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襯衫,手腳冷得像冰塊一樣。
夏深蘭有些愧疚,本想把姜沉星弄到床上來,但他身體沉得很,動一下都難。
無奈,他只能叫醒姜沉星:「姜沉星,醒醒,別趴這了,去床上睡。」
姜沉星迷迷糊糊醒過來,看到夏深蘭,突然無聲地哭了起來,眼淚順著他蒼白的臉頰大滴大滴滾落。
「誒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別哭,姜沉星,別哭,我在這。」
夏深蘭抬起沉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