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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攥緊手指,心下恍惚,這人看起來很不靠譜,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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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富貴對陸韶娶公主這件事還有些難以置信,總覺得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抵不過陸韶一意孤行,他再擔心也無濟於事,索性也不勸了,任他胡來。
十九那天,陸府幾乎準備齊全,陸富貴的菸草用完了,黃昏時出門去買菸草,這一去就沒再回府,與此同時,一封信也送到了陸府。
陸韶忙到深夜才回府,管家等在門口,急將那封信遞給他,「廠督,老爺被人綁架了……」
陸韶眉頭橫起,扯開那封信,上邊兒只有一句話。
取消婚事,否則就殺了陸富貴。
那字跡歪歪扭扭,令陸韶想起來一個人。
馬哈扎,先前他上書求娶姬姮,陸韶見過馬哈扎的字,也是歪歪扭扭,但比這封信要工整的多,瓦剌人不通大魏文墨,能跟大魏交流,寫漢字,就已經比別國強許多。
那日新帝壽宴上,馬哈扎看著姬姮的眼神那般狂熱。
後來長公主府的牆頭插上了薔薇。
姬姮騙陸韶說不知道,她怎麼會不知道,不過是在他面前裝傻罷了。
他已經把底線放到最低,想過她說什麼不當回事就行,他自然能看住她。
可陸韶還是低估了她的能耐,她是沒有傷人的本事,不用她做什麼,自然有人找上門,為她鞍前馬後,給她當牛做馬,只圖她一笑。
從前有他,後來有安雪麟,他殺了安雪麟,再來一個馬哈扎,只要不嫁給他,傷害誰都行。
哪怕那人是他的乾爹。
陸韶一點點撕著信,拍了拍管家道,「去把王歡給咱家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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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歡過來時,正見陸韶坐在門檻上,雙手捂著臉,看不清神色。
王歡小心翼翼挪到他跟前,「廠督,明兒是您大喜的日子,這大晚上的不睡,是激動過頭了?」
陸韶撤開手,眉際戾氣遍佈,眼底血絲密集,額頭青筋迭起,王歡一瞧,唬的噤聲。
陸韶壓著太陽穴,忍耐著怒火道,「去調京軍,把整個燕京都封了。」
王歡發怵,「是,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馬哈扎綁架了咱家的乾爹!逼咱家取消婚事,」陸韶一拳打到大門上。
王歡登時火大,「他是活膩了!敢動陸老爹,奴才這就帶人去抓他。」
說著就要走。
「咱家估計他們躲起來了,驛館那頭應該早沒人,他目的是想帶走殿下,咱家的婚事明兒不辦,看他耍什麼花招,」陸韶疲憊道。
「您這幾天忙裡忙外,就為著把那位祖宗娶進門,不是奴才說她,都跟您到這情分上了,也沒見她待您有多體貼,您是關她在府裡,但您也沒對她做過什麼作踐人的事,這外頭有幾個人知道您娶的是她,左不過是她又跟那個侉子私下見了面,指使他來擄走陸老爹,」王歡氣道,這幾年,陸韶對姬姮什麼樣兒他都看在眼裡,就差把自己埋在土裡了,被她打還被她罵,寵著哄著,誠然她位份尊貴人也標誌,但也沒這麼糟踐人的,這一次兩次的,誰受得了?
「依奴才說,您就別給她好臉子,她這人不給點教訓是不會記著您的,您娶她是給她名分,她不要就算了,這外頭想嫁您的漂亮姑娘多的是,缺她嗎?」
他說的有些吹捧,想嫁給陸韶的女人肯定有,但好人家的姑娘誰願意給太監做夫人,想嫁陸韶的那都是衝著陸韶的權勢,誰還圖一個太監呢?
陸韶沖他搖手,「去做事。」
王歡心知他煩,趕忙退走。
陸韶卸了一身勁,抬腳回屋躺床上,他特意選的二十號,大吉大利,府中也置辦好了所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