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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練過武術,但這招不是劈拳,叫做鋤钁頭。」蘇劫也沒有隱瞞,看這教官也是個練武術的,能有個人多交流其實是好事。
武術本身就是交流出來的,一個人在深山老林中苦練閉門造車十年,不如許多人一起研究踢打摔拿幾個月。
「鋤钁頭?」教官一愣,隨後道:「你學的少林心意把。我說動作古老樸實,大巧若拙,這一把固然簡單,但要練好可不容易,你多大年紀了?」
「十六歲,高二,不,明天開學就是高三啦。」蘇劫笑著說,他對軍人很是尊敬,在剛才還從守衛國旗的軍人身上領悟了站樁的神韻。
「你練武多久了?」教官不相信,再次詢問。
「明倫武校,兩個月,教練是古洋。」蘇劫並沒有說歐得利。
「不可能。」教官有些不爽,認為蘇劫在說謊,他伸出一隻手來,「我們試試勁吧。」
這個姿勢不是格鬥的姿勢,而是類似於太極拳推手的動作。
蘇劫以前不知道意思,在電視裡面常常看來,認為這根本不實用,現實格鬥誰會推來推去。後來他瀏覽各種武術歷史、老拳譜,增加了見聞,知道這是一種「文比」。兩人搭手,看看雙方誰的功夫深,不至於傷人,又顯得文雅,很安全。
這在民國的時候很流行,因為武功要走向上層社會,一味的好勇鬥狠,打生打死是根本不可取的,無論是哪個時代的達官貴人都覺得這很粗俗,是匹夫行為。
相反這種兩人推來推去,不失儒雅,又較量功夫,說出禪意哲理話,才為上流社會所喜歡,利於武術的推廣和傳播。
蘇劫也把手伸了出去,和教官搭在一起。
就在搭手的時候,面板接觸,教官突然向前送力,要把他推走。這股力量很快,似乎把他拔起來,使得腳下沒有根基。
蘇劫下盤一沉,身上好像壓了千斤重擔,根本不可能被人拔起來,他用上了「挑擔子」的功夫。
但這個時候,教官手臂順勢牽引,力量朝著旁邊,要把蘇劫給順出去,這一順很巧妙,很自然,順手牽羊。
蘇劫腦海裡面想也不想,任憑對方的力量如何變化,他就是手臂和身體向上猛挑,然後劈落下來。
依舊是「鋤钁頭」。
吧嗒!
教官好像是被雄鷹捉住的兔子,又好像是被老虎撲住的羚羊,一下就被按在地面,根本動彈不得。
蘇劫立刻放開了他,把他扶起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練得不好,沒有收住。」
「你這還叫練得不好,那天下就沒有人練得好了。」教官起來之後拍拍身上的灰塵:「鷹捉四把染黃沙,你這一捉,真的差點讓我血染黃沙。你還會其它功夫麼?」
「學會一些其它門派的招式,但主要練這一招『鋤钁頭』,我覺得這招就夠了。練一輩子都值得。」蘇劫說話很認真,給人很踏實的味道。
「一心一意練一把,果然了得。」教官感嘆了下:「你真的是兩個月練出來這功夫?我可以告訴你,這功夫哪怕是十年都未必能夠練成。我知道明倫武校是全國第一的武校,裡面高手如雲,我們軍隊裡面的很多擒拿格鬥教練也是從明倫武校中請的,可也不可能有這麼神奇。」
「一心一意練一把。」蘇劫咀嚼著這句話,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尤其是一心一意四個字,讓他感受頗深。
「好了,我叫於江,從小學習武術,家傳太極螳螂,有時間多聯絡多交流。」教官道:「可以加個聯絡方式。」
「好的。」蘇劫連忙說了自己的名字,互換聯絡方式,然後指著籃球:「我去買個送來吧。」
「算了,其實籃球砸到你還是我們的錯,這會兒我還要去帶學生,有時間出來聊聊。」於江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