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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芒緊閉著雙眼,嘴唇泛白,顯然是妖力用過度了。
屋子的結界隨之而解,一直沒進來送飲料的服務員,在外面敲響了門:
「先生?先生?您的飲料來了。」
陶三郎恢復了人身,撫摸著身邊的黃狗,大口喘著氣。
這一餐送行飯,吃得還挺驚險。
句芒暈倒了,葉泉只好帶他回陶三郎的宅子去,給他換了衣服,擦了頭髮——以防萬一妖也會感冒。
「你確定那是你姐姐的花瓣?」
陶三郎萬分肯定地再次點頭。葉泉把陶三郎和句芒所說的,都理了個遍,這幾件事有什麼關聯呢?
句芒轉向陶三郎和陶四郎:
「綁著紅腰帶的女道士,應該很好認,找她應該是一條線索。」
「女道士就是放火的妖麼?」
句芒搖頭,這件事應該有好幾個妖參與其中,女道士是妖,但放火的卻是另外的妖。
「所以找到女道士,就能找到她那天追的目標了吧?說不定就能順著,找到黃英了?」
陶三郎的目光中迸射出一種光彩,手上包著層層紗布,也包不住他想立刻就行動的心。
他決定要先出差找一陣子線索,給葉泉他們送花的事,就落到陶四郎身上了。
「我哥擔心我在南迴市不安全,就暫停了一些花木基地的交易,讓我來跟著老大們混。」
陶四郎笑起來,帽子上忽然冒出兩個小尖尖,是他太激動了又收不住耳朵了。
葉泉回看了眼院子裡正在和肥肥一起曬菊花花蕾的老太太,他拍拍陶四郎的肩膀,手指了下耳朵和尾巴:
「這得別露出來,我怕我奶奶受驚。」
「好叻!老大!」
葉泉扶額,他補充道:
「也別叫我老大。」
「是的,老大!」
句芒在旁邊默默地感嘆了一句傻狗。
「這是那花店老闆的弟弟,叫陶四郎,暫時在我們家住一段時間,教教種花的技術……這是我奶奶。」
「奶奶好!」
陶四郎特精神,把葉奶奶叫得一愣,隨即呵呵地笑了。
「小夥子幾歲了?家住哪啊?」
「奶奶,我一百……不是我這個二十二了。」
收到老大冷颼颼的眼刀,陶四郎連忙改了口,擼一擼前面的黃毛。
和奶奶喝了一會茶,陶四郎這才騎著小三輪,載著一大車的多肉,和句芒、葉泉往田裡去了。肥肥飛到小三輪頂上,盯著那搓黃毛。
「老大,這還不是全部的多肉,種完了我再回去拉一趟。」
這下好了,三個壯勞力有兩個都是妖,簡直可以逼他們沒日沒夜地種田。想到這,葉泉摸了摸臉,為自己這摳門的精神汗顏。
「哇,老大,你們種的花也太好了吧?」
花棚裡沒人看得著,這陶四郎的耳朵尾巴又肆無忌憚地冒出來了。他跑到裡面上下看多肉和菊花,特別驚嘆。
葉泉笑笑,這一定是因為他的技術太好了!
「來吧,這邊。」
「老大,手受傷了就帶上手套挖土吧。」
陶四郎特意帶了手套來,誰知葉泉擺了擺手,露出那隻光滑修長的手來。
他的燒傷,這幾天已經養好了,都沒被奶奶發現。
陶四郎低頭看看自個的爪子,還有一片焦痕,沒有好全。
肥肥飛到他的面前,上下打量著他的耳朵和尾巴,沒多久就啾啾叫了起來,叫聲頗為兇狠。
「什麼?這是你一隻鳥的老大?別啊兄弟,肥肥小兄弟,別這麼見外嘛。」
陶四郎話嘮起來,竟然能和操著鳥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