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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kufufufu,在這裡不是挺好的嗎,沢田綱吉。沒有晴之arbaleno逼迫你成為黑手黨首領,被那些刀劍付喪神們盡心盡力服侍,錦衣華服,養尊處優——為什麼要回去呢?在這裡不好嗎,沒有任何煩惱。」
模樣可愛靈動,吻部卻詭異浮現假笑的狐狸式神這樣堪稱冷酷無情對心懷希冀的彭格列年少未來十代首領如此說。蓬鬆鬆大尾巴豎起,淡黃色的絨毛在空氣中細微的顫動。六道骸的語調像是指責,所說內容卻是循循善誘,似勸他就這樣安心留在這裡,不要再回去了。
這讓從沒有生出『想過留在這裡』想法的沢田綱吉一頭霧水,茫然的年少首領那雙明褐色的眼瞳裡蒙上層霧氣。六道骸說的話讓他糊塗了,他並沒有讓刀劍付喪神們盡心盡力服飾他,也沒有錦衣華服,養尊處優啊!即便是有……他也不可能留在這裡的。這裡不是他的家,沒有媽媽,沒有親友們,在這裡他不過是個無根無系的外鄉人。
「骸……你在說什麼啊?我沒有啊……」
低聲喃喃,六道骸說的話讓沢田綱吉感到不舒服,難受得連身上的疼痛都加重了。甚至還有種被誤會的委屈——這遠比在演練場,龍級女性審神者當眾指責他帶暗墮付喪神到公共區域,其心可居的時候,還要讓他委屈——他不明白為什麼,六道骸要說這樣的話折磨他,原本在這異世界見到熟悉之人的驚喜都消散了許多。
果然骸是個很可怕的人。
沢田綱吉不會大聲同六道骸爭執,他本性溫和善良,還有點自卑懦弱,屬於遇硬很軟,遇軟更軟的那種型別。只是撇過臉,擺出一副拒絕同六道骸再繼續交流的姿態來,雖說性格好到容易被欺負,但沢田綱吉有自己的韌性和底線,也是會生氣會發脾氣的……他現在重傷未好,大聲說話都會牽筋動骨,徒增痛楚;但在六道骸面前喊疼叫苦,沢田綱吉才不要那麼丟臉!
眼前蠢孩子被他的話撩撥出脾氣,反倒讓六道骸原本積心窩裡的火氣消減了很多。他就是故意說這樣的話,帶著試探,又帶著激怒對方的惡劣。論誰不眠不休幾個日夜,還要和最討厭的黑手黨家族(彭格列)技術部搜尋沢田綱吉的位置,幾經波折才堪堪鎖定了個大致時空方位,因技術受限,不得不強行以精神體的方式抵達對方所在方位,又淪落到這麼一隻蠢狐狸身體裡無法更換操縱物……
呵呵,像他這麼好修養的實在不多了。
六道骸不會對沢田綱吉說這些。他只是眯著眼,涼薄的看著眼前賭氣躲他的褐發少年,穿在他身上的淺藍色浴衣掛在他瘦弱的肩膀上鬆鬆垮垮,露出一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來;面料上有輕柔的金線若隱若現。不是錦衣華服又是什麼?
再想想他剛找到沢田綱吉的時候,這蠢孩子昏睡的毫無防備,被那些勞什子付喪神寬衣解帶,擦拭身體都不自知。世風日下,寡廉鮮恥。倘若三叉戟在手,或者說他能衝破這個時空對他的力量限制,從又醜又沒用的狐狸身體裡出來,正常使用幻術——六道骸絕對不會讓這些刀劍付喪神苟活到今日。
肖想他獵物的,都應當下地獄。
原本壓下去的怒氣又勃生,待在狐狸式神殼子裡的彭格列未來十代霧之守護者冷笑,抬眼那雙嵌在可愛狐狸臉上而圓滾滾的紅靛異色瞳眸,睥睨年少首領。
「哦呀哦呀,既然沒有的話。我能知道偉大的沢田綱吉又做了什麼能夠回家的努力嗎?在消失的這十五天裡,所有人都因為他的消失而忙做一團的時候。」
儘管六道骸許多事情並沒有坦白,話裡帶刺讓沢田綱吉很不愉快,可是丟擲去他一貫冷嘲熱諷的那些,細枝末節處也能察覺出對方的擔憂的。即令沢田綱吉很懷疑,對方的擔憂到底有幾分真切,但骸畢竟和這個世界的人與刃都不一樣的。倘若在刀劍付喪神與六道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