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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屏息的輝煌景象。
沢田綱吉望著,他的眼淚都忘記流了,那些折磨他靈魂的悲苦和絕望也靜緩沉澱到了心底,擱置到了紅葉青苔地,橫陳於露光叢莎階。他悲苦皺起的濕漉漉臉上被鍍了一層金,然後輕輕靜靜地降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懷抱主人的黑色斗篷在風裡發出嘩啦啦的響聲,衣面反射著同他所看到的一樣的光彩。
從背後環住他的那個人抬手,拭去他的眼淚,低頭輕吻他的發頂。
「十世。」
那人如此喚他,原本止住的眼淚又因眼眶湧上的酸澀想掉下來。嗚咽一聲,沢田綱吉忍住沒哭。他不想在這個人面前丟臉,雖然很久以前在繼承式的時候就已經沒什麼顏面了。似乎每一次見到這個人,他都在流眼淚。
「我死了嗎?現在……我是在彭格列指環裡嗎?」
「所以才能看到你的嗎……?giotto……」
沢田綱吉抽了抽鼻子,又泌出零星的淚在眼底。他低聲這樣問,口吻裡全是自暴自棄。大典太光世死在他面前的現實太過衝擊,使得他逃進自己的「精神世界」卻不自知,實際上甚至因精神創傷過大,他一時間選擇性暫時忘記許多東西,才會這樣傻乎乎的發出此言。常態本就沒甚自信與氣質,性格溫和柔軟的彭格列年少的未來十代首領只記得只有歷代彭格列死去後,「意識」回沉睡於彭格列指環。
「當然不。」
那人——或許以彭格列初代首領giotto來稱呼更合適的男人輕輕將懷裡的褐發少年,他這年少稚嫩脆弱卻又無比強大的後裔扳轉過來。抬手將孩子一張哭花淒絕的臉摁在胸膛,披風攬過遮住,以火焰將他帶回那條坡道。
額心焰花盛大澄灼,金髮金瞳的彭格列初代首領表情冷淡,卻在目光落在站穩後抬手給自己擦眼淚的少年時,輕軟溫柔的一塌塗地。他靜靜地站在少年面前,待收拾好自己情緒的少年冷靜下來,視線從他身上又到兩側,然後忍不住回頭時——年長的彭格列首領指尖撫住他的臉頰。
「不要回頭。」
他勸阻了沢田綱吉的舉動。
「欸?」
停頓所有動作,明褐色大眼睛有些怯生生望著他的少年臉上有些緊張,雖然見過很多次,可是他們這還是首次私下見面交談。這讓對自己直系的血脈後裔有無限憐惜疼愛,這基於他們靈魂本質的相像與契合,當然還有十世比giotto所見過的任何少年都要可愛的緣故。
燃著自己火焰的彭格列初代緩了緩自己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他向前邁出一步。為了照顧他這過分年少,甚至對他來說還可歸屬在年幼的後裔的身高,優雅屈腿,單膝點地在碎石坡道。在褐發少年被他的「卑微」嚇了一跳想要後退時,彭格列初代牽住了少年的手又往自己跟前帶了帶。
一隻飛鳥自雲端俯衝入他們所站坡道邊際的峽澗,啁啾了一聲,撲稜著翅膀嘩啦啦又消失不見了。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寂靜的,只有山風吹拂的聲響。這條峭料坡道上只有他們兩人。
「十世,你只要直視前方,勇敢走下去就可以了。不要回頭,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回頭。」彭格列初代如是解釋說,俊美無儔的臉上莞爾一弧,不讓他看身後那些張牙舞爪的暗影。
彭格列初代所說的話讓咬著唇,站在他對面的沢田綱吉想起reborn的話來——『廢材綱沒必要用大腦思考,正因為是廢材才勇往直前的,才是廢材綱吧』——鬼畜斯巴達的二頭身大魔王說話刻薄,卻和giotto說的是同一個道理。
「還記得我曾對你說過的嗎?十世。」
「你的覺悟——」
彭格列初代淡雅俊美的臉龐透著冷峻,金紅深邃的眼眸裡一派寧和,卻也蘊藏著銳利。周身無一處不在張揚高貴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