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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必如此的。」
「只是這裡人多口雜,暗墮化的刀劍付喪神並不受到歡迎。」
年少審神者臉上的期期艾艾太過明顯,惹得甘藍灰發色的三池家太刀勾了勾唇。縱即所逝的弧度被遮蓋,年少審神者並沒看到。對付喪神的處境似懂非懂,年少審神者想了想,伸手拽了拽大典太光世衣料柔軟的袍子。
「那等下你們在演練場也要穿成這樣打鬥嗎?會很不方便的吧……不然還是算了吧,可以做別的。我是說,如果不完成演練日課的也沒有關係的……」
他支支吾吾的講,一期一振止住了他的話。
「如果日課如果不做完的話,您也會有麻煩的。」
連時之政府佈置的日課都無法完成的審神者是連低保都拿不到困難戶,如果本丸只有審神者還好說,可如果有一隊六振以上的刀劍……很難維持本丸的基本開銷。雖說審神者這份工作薪酬福利很高,但那也是在能做好政府工作的前提下。
基於各項考慮,由大資料精準計算得出的每日工作量是每位肯用心的審神者和本丸都可以完成的——年少審神者到來這裡,沒有工作的前三日是靠剛上任的獎勵金,再加上只有他一個人,吃飽了不愁。初次出陣受傷,養傷在別人本丸的他也沒多大開銷,可是回到自己本丸,添了一期一振與大典太光世,還有那些尚未幻形的刀劍保養。用錢之處很多,零零總總加一起,年少審神者已經入不敷出。
「可是!……」
雖然從付喪神自說自話踏進他的生活,又掌管起家事和財政後,沢田綱吉就不太清楚自己帳戶上還有多少小判。但他原本就不是那種會操心這種事情的人,在家的時候零花錢也沒怎麼做過規劃節制,在他支著腦袋犯難時,有刃願意接手,他一點隔閡都沒有的便順勢將所有這些都拋給了刀劍男士們。
不操心不意味著他心裡沒有計算。他原本的財政就緊巴巴的,買完衣服後,食物都選了便宜的(也有他不會做飯的緣故)。而從今晨,早餐和午餐的豐盛……
不自覺地絞起手指,沢田綱吉認為自己可能無意識間又給付喪神們造成了困擾,製造了麻煩。怎麼說呢,他也不想要這樣婆婆媽媽的。可他覺得,承蒙越多神明的照拂,他便會被困在那座本丸越深,最終無法維持——現在就已經有些動搖,但他竭盡全力勸說自己不要多管閒事的置身度外態度。
「沒事的。」
甘藍發色冷麵寡言的付喪神不喜再在這問題上糾纏。
「演練場本就是按審神者的等級來安排對手的——每次會安排三位不同的審神者,其中兩位等級不差五級,最後一位則是隨機分配。」
「三位對手裡,最後對戰之人是由審神者大人來選的。」
或許是因為斗篷的緣故,三池家太刀的聲音稍顯沉悶。
「哦、明、明白了。」
褐發的少年審神者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他深吸了口氣,積攢足以大步邁向演練場的自信和勇氣。打頭走在磚紅色的廊橋,偏西的午後太陽將潺潺水面映成一面閃爍著奪目光彩的鏡,流水的一面綽綽岸邊探出來的茂密枝葉。
沢田綱吉的影子後緊跟著兩道黑影。
走到登記處時,一切正常。除了路過的審神者和刀劍付喪神們奇怪探究的目光,沢田綱吉還好,但一期一振與大典太光世的裝束比起隨行的付喪神,倒更像是謹慎低調過度的人類審神者。時之政府從各行各業找來的審神者,能人異士很多,大多也性格迥異——在白日披著這種袍子,說不定是吸血鬼種族的審神者?路人胡亂地猜測,大多數視線都是好奇,也有些參雜著惡意。
年少審神者對別人的情緒非常敏銳,有些迎面或是站在道邊、眼中飽含譏諷嘲謾的傢伙都被他下意識回望。可惜沢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