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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桐目瞪口呆,「這是啥時候的事?」我壓根就沒聽說。
你壓根也不在家呀!
「我也是聽人家說的。」盧淑琴就道,「這些事你別管,叫那老太太管去!我還跟你說,這事還就是老太太能幹出來的事……」
林雨桐有點明白這種邏輯了,自己跟楊碗花可以有矛盾,這是家庭內部矛盾。而且,就算不摻和,矛盾也在。這其實是可以忽略的。
但要是用這件事,叫楊碗花知道在外面得罪人的下場,老太太覺得這事就能幹。
說實話,楊碗花要是在外面老那麼說話,那是該收拾。前些年金家的日子好過,但也沒那麼特別。但現在不一樣了,辦了廠,收入高不說,且非常穩定。人說有錢說話氣都粗,說的就是楊碗花這種人。
這都不是得罪人,這麼下去是要跟人結仇的。
所以,老太太這一手,你還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娘倆在屋裡說話,四爺跟林雨橋在外面說話,主要說考研能選的學校和專業,林雨橋是沒想到一個沒上過大學的人說起大學如數家珍,說起專業也句句都在點上。他的心裡稍微舒服了一點,這總算找到一個看得上的地方了。
林家的飯是林有志凌晨四點就起來做了,肉啊排骨之類的該燉的就得早早燉上入味。沒請別人,就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頓安生飯。林有志操心的呀,「要是晚上餓了,你就打電話,爸給你弄好,從後牆上給你遞過去。」
給人家當媳婦,再是如何,也沒家裡自家呀。回家來,沒進院子就喊餓,張嘴就要飯吃。可到了婆家你試試。
這邊沒完沒了的叮囑呢,結果隔壁似有似無的傳來爭吵聲,緊跟著聲音越來越大,再接著就嚎啕的大哭聲,哭的太慘,以至於都聽不出來這哭的人是誰。
這是咋的了。
盧淑琴就催兩人回去,「去看看吧!別是為你們的事鬧起來的。」
這得虧是四爺修煉到家了,這要不然姑爺在老丈人家,是一點臉面也沒有了。四爺臨走的時候說橋橋,「別偷摸坐車去省城,回頭要去的時候我送你過去。」
林雨桐感覺到四爺的那種煩躁,就是那種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對方的煩躁。
結果一進家門,看見在院子裡哭的要死要活的是金二姑。
咋的了?
四爺冷著臉不說話的時候,確實是怕人。他這麼進來,一院子的人都鳥悄了。
那邊金保國起氣的手叉腰,邊上的楊碗花臉上還殘存著巴掌印。
金嗣明才在邊上說呢,「媽說,壓在你跟嫂子床下面的一千八百八十八塊錢沒有了……」
給新媳婦床下壓錢,這是有些地方的講究,圖個吉利。有錢了就多壓點,沒錢了換兩張新錢壓在下面也是個意思。
這個錢有時候是給縫在新婚鋪的褥子裡或是枕頭裡的,一般也沒人特意找,等住夠滿月了,這錢才能動。有些放的顯眼,新媳婦一摸就能知道。有些放的不顯眼,過了滿月得婆婆指點才能找的見。林雨桐壓根就沒注意過這個事,而且床上是席夢思那種厚床墊子,昨晚睡的時候都凌晨了,今兒一早就起來了,我沒事動床墊子幹嘛?
那種床墊,別說壓錢了,就是壓鑽石,我躺在上面也毫無所察呀。
但這個錢……楊碗花好好的去看那個幹啥?
又關金二姑什麼事。
楊碗花捂著臉,眼淚刷刷刷的往下掉,「我就問二姐,兩孩子都不在,你跑人家婚房去幹什麼了?我進去的時候,床單還有一角被壓在床墊子底下……她還敢說她沒動?」
「住嘴!」金保國又揚起了手。
四爺一把給抓住了,「行了,錢是我拿的,放在床下床墊子不穩當,就這麼點事。」說著扶了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