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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旁,沈府內卻死寂沉沉。
大房哭昏了過去,沈威坐在廳堂內,黑沉著臉一言不發。
沈二爺坐在椅子上,緊閉著嘴,有些忌憚的看著他大哥。
來龍去脈弄清楚後,沈威知道是趙氏引誘了沈珏,現如今看到沈二爺,心中怒火不可遏制的往他身上牽連。
沈二爺也搞不明白自己好好的在外面花天酒地,最多是多花了些家中銀子,怎麼就出了這麼多事。
趙氏死了,沈珏鋃鐺入獄,沈南清又同他斷絕父女關係,連夜搬出了沈府,現在連大哥都看他不順眼。
沈二爺坐在座位上,重重嘆了口氣,只是這一聲,就看到沈威刀子般的目光剜了他一眼,立即噤聲。
「都來了嗎?」
薛氏攙扶著沈老夫人走進來。
兩兄弟起身,叫了聲娘。
沈老夫人臥病在床已久,瘦骨嶙峋,氣色暗沉,身體也比之前差了許多。
她掃視一圈,道:「南清那丫頭呢?」
沈二爺咂咂嘴,「還能去哪兒,跟她那野男人跑了。」
沈威冷笑一聲,「是啊,野男人。敢把章國公家的嫡系世子說成野男人的,恐怕皇都再也找不出像二弟這般敢說的人來了。」
沈二爺震驚的看著沈威,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章、章國公世子?!
他之前還指著人家鼻子,罵了句不上進的小白臉。
想到此處,沈二爺手心出了層冷汗,心虛的掃了眼沈老夫人,坐直身子,不敢多言。
寥寥幾句話,活了大半輩子的沈老夫人也明白這話是何意思,她敲了敲桌子,嘆口氣道:「今日找你們過來,是要談談分家的事。」
兩兄弟身軀一震,緊張的看向沈老夫人。
薛氏握著手帕的手緊了緊,看著沈老夫人決絕的神情,心裡想起了那日沈桑說的話。
……
接連幾日,沈珏都呆在刑部大牢內。
沈桑聽到沈府分家的事情,愣了下,看向白芷,道:「怎麼分的?」
白芷搖搖頭,「奴婢不清楚,只是聽說沈大爺臉色很不好,好像是老夫人把宅子給了沈二爺。」
沈桑喝茶的動作一頓,「老夫人是糊塗了嗎?」
以沈二爺那性子,不出幾月,就能把宅子都給賣了。宅子真要賣了,到了地下,沈家先祖豈不是要把他給生吞了。
「一會兒你帶著人,去把我父母的靈位遷出來。」
白芷愣了愣,「是。」
謝濯走進來,手裡端著荔枝,紅彤彤的甚是飽滿,「太子妃,嘗嘗這個。」
白芷見此,退了下去。
「殿下今日怎回來這般早?」
沈桑接過,也不同他客氣,捻了一顆剝起來。
謝濯坐下,也選了一顆剝皮,「朝中無事,孤就早回來了。」
兩人剝好,白皙飽滿的果肉破殼而出,彷彿心有靈犀般,二人皆是手一伸,遞到對方跟前。
接著雙雙愣住。
沈桑唇角輕抿,接過謝濯手裡的荔枝,將自己剝好的遞到他手心。
「殿下不妨嘗嘗臣妾的這顆。」
謝濯接過,塞入口中,「有孤的甜嗎?」
沈桑咬著荔枝,含糊不清道:「臣妾又不清楚殿下吃的那顆,如何能知曉?」
再說了,荔枝都被他含在嘴裡了,怎麼嘗,親一口嗎?
「……」
沈桑被這腦海中陡然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胸口心跳微微加快,餘光偷偷看了眼謝濯臉色。
顯然謝濯也是想到了什麼,直愣愣的盯著沈桑。
準確的說,是盯著沈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