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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疏離中又摻雜著一絲親暱熟悉,那種感覺,是外人觸碰不進的。
孫老將軍來也並無他事,簡單說了幾句邊關的事,又開始聊著家常閒話。
昌安帝臨政多年,如今已四十多歲,卻在半年前開始迷戀修仙築道,聽說最近還意欲讓人尋找長生不老藥。
孫老將軍聽著,道了句荒唐,「陛下未免太不把身體當回事,那種無名道士的藥,他也敢吃?」
謝濯聽著,沒反駁也沒排斥,道:「父皇若是願意,隨他去就是了。孤改日會勸誡父皇,老將軍不必上奏摺子。」
要不然,以老將軍的脾氣,保不準會跟父皇衝撞起來。
孫老將軍冷哼一聲,臨走時,他隨口問道:「聽說霍家小子回來了,人呢?」
謝濯不明白他怎麼會提起霍穆寧,想了想,道:「這會兒還在牢裡蹲著,過幾天就出來了。」
孫老將軍:「……」
上次進去一次後,沒過幾天又在街上犯了事,被抓進去吃了幾天牢飯。按理說以霍家在皇都的身份,隨便找個人過去說個情,通下情面就能讓人放出來,無奈如今霍家直系都不在皇都,旁系叔叔伯伯不想惹麻煩。
太子殿下懶得管,就連後宮中的親姑姑霍皇后聽了後也只是掀了掀眼皮,懶散開口:「待著吧,出來也還是得進去。」
此言一出,看管的人瞬間有了底氣。
孫老將軍神色複雜,欲言又止,罵了句「沒長進的混小子」後拂袖回了府邸。
走後,謝濯忽然道:「太子妃還在吃著徐太醫開的藥嗎?」
那是給沈桑調養身子用的。
沈桑沒想到謝濯會忽然問,「前幾日徐太醫讓人剛送過來些。」
謝濯「嗯」了一聲,沒再多問。
這時小廝從外面跑來,手裡捧著盛放的珍珠梅,白色的花骨朵搖曳風中,簇簇如錦。
「太子妃,這是林公子送來的花,說是彌補雲中亭的歉意。」
「林公子?哪個林公子?」
謝濯聲線低沉,聽不出情緒。
「……臣妾不知。」
沈桑對這個林公子也沒多少印象,正回憶著雲中亭接觸過的人和事,又聽見太子涼聲開口:「想個林公子,太子妃要想這麼長時間嗎?」
這話聽著奇怪,沈桑蹙眉,「殿下此話是何意。」
謝濯昨日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一時又拿不準沈桑如何想的,說話也無端帶著股莫名。
「沒別的意思,孤隨口一問。」
沈桑聽的心裡不舒服,「殿下是否有話要對臣妾說。」
「沒有,孤對這話一點都不在乎。」
「……」不說就不說,她也不猜。
恰巧這會兒又有婢女道:「殿下,郡主來了。」
「……」
沈桑抬手撫了撫髮髻,眸光流轉,「殿下有事先忙,臣妾告退。」
小廝見她要走,看了眼太子,見太子沒有阻攔的意思,便抱著珍珠梅上前,邊追邊問,「太子妃,這花您還要嗎?」
「賞你了。」
小廝抱著珍珠梅立在原地,摸了摸腦袋,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婢女屈著身,又輕喚了聲,「郡主她……」
「不見。」太子乾淨吐出二字。
婢女愣在原地,抬眼見殿下折回,以為是要見人,正等著吩咐。
謝濯道:「若是以後郡主再來,就說孤不在,來了也不許進來。」
在外聽了太子不見的杜拂玉委屈的跺了跺腳,進宮跑到淑妃懷裡哭訴。
「姑母,我都為太子表哥做了那麼多,表哥不喜歡舞刀弄槍,我就改學針線女工。現在可好,連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