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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
沈桑嘴角微抽,極為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傅之向站在原地,直到看著二人身影離開視線,神情古怪。
阿圓笨,娶的太子妃也傻。
兩人這點倒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招來小廝,吩咐道:「讓婢女簡單收拾收拾,找輛舒適的馬車,我要帶人回府。」
「是。」
……
馬車內,沈桑輕垂眼眸,似有些疲憊。
馬兒行駛時,車簾隨風掀起,謝濯看著外面,隨口道:「先祖有令,凡是傅家男兒,此生只能娶一位妻子。」
「為何?」
沈桑驚訝的看著他。
馬車內放著古書,謝濯隨便抽了本放在手心,翻了兩頁道:「太子妃可知大宛前朝是何名稱?」
沈桑想了想,道:「大鷂。」
謝濯「嗯」了聲,道:「大鷂建朝千年,先祖徵戰沙場,吞併鄰國,方才有了如今疆土。後隨著朝政更迭,皇帝臨政,臣子參差不一,到了後幾百年,四周鄰國攻勢迭起,連朝中臣子都隱隱有了想要謀反的趨勢。再後來,朝中分立,公然開始劃分黨派支援他人為君,最後一屆大鷂皇帝見大勢已去,索性遣散後宮,退讓帝位。」
沈桑點點頭,「跟太傅有關係嗎?」
「有,」謝濯放下書,換了一本,「大鷂皇室國姓為付,而那名接受皇位的心腹臣子,則姓謝。」
「……」
謝濯道:「先祖念及舊情,依舊留人在朝中為官,姓氏『付』改為『傅』,世代輔佐大宛儲君,並且家中長子只可娶一妻,不準納妾。若發現有違抗之處,朝中皇帝自會下抹殺令,連根拔起。」
謝濯說完,見沈桑緊抿著唇,放在膝上的手微微顫攏,以為她還在擔心,出言安慰了兩句。
沈桑心中惶然,試探性問道:「殿下,此乃皇室秘辛,是臣妾可以聽的嗎?」
「不能。」太子回答的乾淨利落。
沈桑勉強扯了抹笑,不再多提這個話題。
心中那份擔憂卻緩解不少。
見此,謝濯嘴角微揚,心情頗為愉悅。
皇室秘辛,只准皇室自家人聽。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穩穩停下,太子下了馬車,沈桑緊跟其後,彎腰掀起簾子,見謝濯伸出手。
她猶豫片刻,將手搭上去,踩著小凳子下了馬車。
兩人剛入東宮,謝濯最近無事,也正要跟著沈桑往臨華殿的方向走。
身後一道女子聲音喚住她,「太子表哥。」
是杜拂玉。
謝濯神情淡然,他餘光瞥見沈桑身影頓了下,卻又抬腳往前走,正要跟上,不想杜拂玉直接小跑追上,攔住他。
「表哥,你都看見我了,怎麼不問問我來做什麼呀?」
謝濯瞥了她一眼,「你來做什麼?」
杜拂玉今日著了身淡粉長裙,薄施粉黛,雪白膚色透著嫣紅,她雙手捧著繡好的鴛鴦香囊,遞到人跟前。
低頭,臉色通紅,聲音小小的開口:
「表哥,我知曉不怎麼會女工,但我跟著嬤嬤學了好久,做了許多不成樣的。挑來挑去選了一個,望表哥收下後不要嫌棄,我……表哥?太子表哥?!」
她絮絮叨叨說著,眼前衣角瞥過,再看時,人已經走出一段距離。
杜拂玉看著臨華殿的方向,手指掐著香囊,狠狠掐著,繡好的鴛鴦皺成一團,只看得清兩顆小腦袋。
她與太子表哥青梅竹馬,自幼長大,沈桑不過是誤打誤撞入了太后的眼,除了那一張臉還能有什麼。
杜拂玉動作一頓,似想到什麼,手指緩緩鬆開,重新舒展開香囊,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