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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和我說一遍五條什麼?」
什麼條悟?五什麼悟??
「五條悟。」字正腔圓,一句一頓。
五條裡見忽而失語,她微張唇瓣,良久才緩緩吐出一個氣音。
「……哇哦。」
黑衣人謹慎地問道:「請問您是否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五條裡見:那我可太熟了。
五條裡見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滋味,宛如廚房一瞬間被打翻的調料瓶,酸甜苦辣五味雜陳,最終融在一起,變質成了一股飄忽的、說不清道不明的——佩服。
他曾經來過啊。
雖說不知道他是怎麼追過來的,但……時空間都能打破,不愧是悟,不愧是她。
那孩子就這麼追來了?
咒術界呢,學生們呢,傑呢?就,都撒手不管了是吧。
五條裡見嘗試代入了一下,發現這好像是她高專時期能幹出來的事。
悟的牽絆太少了,以那孩子唯我獨尊的性格,他什麼幹不出來。
唯一不明晰的是,到底是什麼驅使他撕破空間也要追來?
心下稍定,五條裡見當即做出了決斷:「帶我去你們的總部。」
如果五條悟真的來過這裡,她不信他什麼都沒有留下。
包括這個無量星會——能取出這種名字,也代表悟可以使用領域展開了吧?
他應當曾在這裡停留了幾年,可惜的是走得有點早,和自己錯過了,不然她就可以當面問他了。
兩個黑衣男人喜上眉梢,連忙應是,先一步帶路,將五條裡見接引向了組織的大廈。
………
不需要信物,乃至於無需接引人的示意,無量星會的組織成員,在見到了五條裡見的容顏的那一刻便自覺地後退讓路,向銀髮女子鞠躬行禮,敬畏之情幾近滿溢,目睹她乘上了大廈的電梯。
直到頂部,都儘是一瞅見她便臉色大變的組織成員,觀賞了一路的川劇變臉,五條裡見略有些好奇地戳了戳前頭黑衣男人的後肩。
「你們家boss,我指五條悟,平時都怎麼對你們的?」
一個個如同看見洪水猛獸的表情,哇,悟不會在這裡也鬧騰得歡吧?
這個問題屬實為難他。黑衣男人面色僵硬,吞吐著詞句,說道:「五條悟大人……是一個非常盡職盡責的首領,他實力強大,手腕超群,體恤部下,愛民如子,我們都很敬重他。」
五條裡見:「噗……好了好了,我不問了,你們也怪可憐的。」
神一般的體恤部下愛民如子,他是什麼貨色她還能不清楚嗎?若說他們跟在悟身後天天收拾爛攤子,她還會信一兩句。
兩位黑衣男人把五條裡見帶到首領辦公室就駐足不動了,他們一左一右守候在大門前,沉默地目送著白髮女子進入室內,以及慢慢閉合的門扉。
五條裡見漫無目的地環著辦公室走了一圈,室內空敞,溫度事宜,牆壁巨大的落地窗能任人俯瞰橫濱景色,據說是照著港口黑手黨的辦公室建的,直到伺候得五條悟這位爺滿意了為止。
很快,她便在一排書架上察覺到了不尋常的地方。一封手札,還有擱置在旁的玻璃器皿。
淡色的咒力回流旋轉,添增亮色,宛如黑漆漆的廊道里唯一一盞明燈。
五條裡見取下這兩樣物什,她輕瞥了一眼玻璃器皿,確認了裡面裝載的是她的咒力——或者說五條悟的咒力。
攤開手札,水筆書寫其上的第一行字跡,就讓五條裡見高高挑起了細眉。
【最近我在思考一個課題:用不完的咒力可以放冰箱嗎?】
e……五條裡見再度把目光挪向了玻璃器皿,她尋思這東西也不是冰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