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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來還真是可笑,她不相信從小照顧自己的乳母,竟去相信一個認識了才幾年的人。
「是劉子時欺負我了,但我會討回來的。」
不僅是劉子時,宮以弘、葉赫月,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他們欠她跟她家人的,是血的債,那就必須血償。
「天啊,寶蘇聽說你出事兒了,嚇死我了。」
未見人,聲音就先傳進來。
只見一個身穿藍衣的女子進入。
女子十四五歲的年紀,出落得亭亭玉立、國色天香,她憂愁的跑到了床邊,握著月寶蘇的手,眼裡甚至還有水霧。
「寶蘇,聽說你被綁架了,這是真的嗎。」
月寶蘇看著眼前幾乎要哭出來的女子,臉上沒有半分表情,她忽而瞥了一眼自己被握著的手,沒有任何預兆,手忽然一揚,竟狠狠的打了女子一個耳光。
啪的一下,耳光聲清脆又響亮,不僅葉赫月,就連鄒姑姑都愣了。
公主平日可是跟葉小姐最是要好的。
葉赫月心裡震驚又帶著怒意,倏地盯著月寶蘇,可對上她森冷又陰暗的目光時,整個人卻猛地僵住。
她的眼神,如同困獸一般可怕。
可平時那麼軟弱自卑的月寶蘇,怎會有這樣的目光。
葉赫月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閉眼再一睜開,少女卻儼然不是那樣的表情。
她真的看錯了。
「寶蘇,你怎麼打我啊?」她說,一臉委屈。
「寶蘇也是你叫的?」月寶蘇冷冷的看著她,「你應該稱呼我為公主的。」
北洲國已經亡了,但當年她被帶回面聖時,當今陛下憐憫她保留了她公主的名號。
雖然只是個空名,按照規矩,她是跟當朝公主的禮儀待遇是一樣的。
葉赫月扯了扯唇角,尷尬極了。
她身份也不算低,祖父是當今王爺,但因為父親無作為沒有官品,她也只能被稱只為小姐,可到底她也是又皇室血緣,憑什麼朝一個亡國的喪家犬行禮。
「寶蘇,你在說什麼,你是怎麼了。」
「你若不是聾子就應該知道我再說什麼。」月寶蘇冷著臉,面無表情,「畜生跟人最大的不同,就是聽不懂人話。」
葉赫月臉頓時就青了,沒想這賤人竟然敢拐著彎罵她是畜生。
「葉小姐,我家公主說得不錯,的確是你逾越了。」
鄒姑姑說,沒有一點道理的站月寶蘇這邊。
在她看來,只要是公主說的,那都是對的。
月寶蘇看著無條件維護自己的親人,心裡十分感動。
這種感覺,好久沒有了。
葉赫月很不服,但為了得到天珠,她不能跟月寶蘇鬧翻,最後只能扯著笑朝她行禮。
「參見公主。」
月寶蘇淡漠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冷漠的哼了一個『嗯』。
「你今日是怎麼了,怎麼對我敵意這麼大。」葉赫月試探性問,打量的看著她。
前世死前月寶蘇知道葉赫月之所以接近她是背後有人指使,因此她還不能跟她鬧翻,必須把這幕後之人揪出來。
「鄒姑姑,你先下去。」月寶蘇開口,而在鄒姑姑離開後,她才看著葉赫月,疾言厲色,「葉赫月,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
我問你,容珩為何會這麼快找到我,知道我離開京城路線的,就只有你。」
葉赫月立即緊張起來,扯著嘴角說:「容珩在京城內到處都是眼線,可能我們的計劃早就被發現了吧。」
呵呵,這個藉口還真是跟前世一模一樣。
月寶蘇沉默,但在葉赫月看來,是自己的藉口起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