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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他的,任何人都奪不走。
——
承歡殿中,緊張的氛圍持續了一夜,直到天矇矇亮時,溫宓終於撐不住睏意,合衣躺在軟榻上眯了一小會兒。
正當她意識朦朧,將要睡著時,乾清宮方向忽然傳來幾聲鐘響。
不多不少,正好九聲。
溫宓猛然睜開眼睛,就聽一旁正在刺繡的絲雨輕呼了一聲,原是被針紮了手。
溫宓緊緊抿住唇,想起什麼,問:
「侍衛還在?」
自從昨夜起,東宮就無端多了許多侍衛,說是為了保護主子們的安全。
絲雨點頭,輕聲道:
「是,許是未曾得到命令,故而一直守在外面。」
溫宓雖不大懂得朝堂政事,可就從她看的那些野史話本來看,此時必然是緊要關頭。
雖然殿下貴為儲君,可那兩位王爺也不是省油的燈。
這時,她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安靜的等訊息。
這一等,又是大半日過去了。
直到將近黃昏時,承歡殿外才陸陸續續有了動靜。
先是尚衣局的人來送了先帝大喪期間的喪服,剛換上,太子妃就命人來傳。
彼時,怡和殿已經聚集了許多大大小小的主子。
換做往日,溫宓一來,必定是引人注目的。
然而今日,卻是無人在意。
她們在意的,是殿下登基之後的位份。
至於說,她們為何那麼肯定是趙景登基,那是因為,東宮到現在都安然無恙,還不能代表什麼嗎?
只是她們知道歸知道,可沒有確切答案,內心總是有點不安的。
直到太子妃出來,親自確定了這件事,眾人提著的心才放下。
太子妃威嚴的掃視了一圈眾人,沉聲道:
「之後幾日,是先帝大喪,期間守靈,你們皆要規規矩矩,若是鬧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修怪本宮不留情面。」
先帝大喪,凡內外命婦,皇室宗親,皆要守靈。
若是鬧出不好的事情,丟的可就是她的顏面。
眾人許久未曾見過太子妃如此厲聲厲色的模樣,一時間頻頻應是。
——
眨眼間,七日喪期一閃而過,趙景親自扶靈,將先帝送入陵寢。
溫宓剛回到承歡殿,就累的倒在軟榻上。
幼白看見溫宓一臉的疲色,有些心疼,她掀開溫宓的裙擺,又把褻褲給擼起來,露出已經紅腫不堪的膝蓋。
膝蓋腫的有些高高的,甚至還滲著血絲,幼白見了,不自覺的就落了淚。
她抹了把眼淚,心疼的說:
「主子受苦了。」
主子從小雖然不說是嬌生慣養的,可也從未受過這樣的罪。
溫宓一臉無奈,守靈之時,身份比她高的人比比皆是,可其中能得一蒲團的,不過皇后,哦,不,如今該稱呼太后娘娘了。
就連太子妃,為了彰顯孝心,也不曾用蒲團。
她不過一個良媛,只能老老實實的跪在青石磚上。
這個時候因為膝蓋上的傷傳太醫,顯然不大好,因此,絲雨從庫房裡找到了專門治跌打損傷的藥膏。
一番折騰後,幼白紅著眼睛給溫宓上了藥。
溫宓被揉捏的淚眼汪汪。沒辦法,實在是很疼。
只是被揉著揉著,溫宓不自覺的就睡了過去。
她熬了七日,終於不用再提心弔膽了。
喪禮過後,就是新帝的登基大典。
朝堂大臣以國不可一日無君為由,上奏太子殿下儘快登基。
然而卻被趙景拒絕了,理由是先帝新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