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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多的是比命更重要的事,我們所行所作,不過是求得一個不悔罷了。」
她年少時因怯懦錯過了太多事,她不想自己兒子此生也會像她一樣留下憾事。
「放心,我自有分寸。」
噹噹當。
距離考試開始還有半個時辰。
李姒初同所有考生一通站在演武場上,緊張地搓了搓手。
陽光正好,馬匹也俊,就是,就是好像少了點什麼。
「阿姊,小白怎麼沒有來。」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小白報的是武院啊,他怎麼會不來呢?
在國子監這場入學考核中,不論是報了文院的李姒初還是報了武院的白季梓,都要經過這兩輪的考試。早上是武試,下午是文試,皆是三日後出結果。
兩院生最大的區別就是所看成績的佔比問題,若是報了文院,那到時的成績便按七分文試三分武試算。若是報了武院也是如此,不過是按三分文七分武罷了。
「這可是佔了七成啊,他怎麼不來呢。」
「諸位考生——」
鑼鼓喧天彩旗飛揚,霎時間爆竹的喧鬧佔滿了她所有的思考,再回過神時人已在馬上,而那瘦高的考官手握一把長槍站在一旁對臺下眾人喊道:
「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卑微滿課人只能用下課後的兩小時極限碼字,我太難了。
1出自《勞動最光榮》
2出自《詩經》
第50章 、考核(二)
比起文院那邊坐在窄小的座位中裡寫策論的文試不同,武院這邊比的是顯然要刺激得多。每個考生一人一匹踏雪烏雲馬,頭上繫著一朵象徵著考生標誌的小紅花,背上背著一把未開刃的短劍,一個個神采飛揚的樣子,同那些只會說之乎者也的學子大為不同。
校場離書院有一段距離,且考生必須自己進去,家人不許幫一點點忙,否則便算是失敗。
於是李姒初只好沒精打采地坐上了一匹看著就不怎麼聽話的老馬,再一想起爹爹今晨對自己說的話,心中的煩躁更甚。
「乖初兒啊,爹爹知道你身子不好,本打算同那邊說說讓他們免了你的武試的,但那邊不鬆口,爹爹也沒法子。這樣,你倒時候要是有誰動你你就主動認輸啊,反正爹有的是法子讓你進國子監。」
對這種時時刻刻都在強調自己可以幫女兒走後門並讓她不要努力的爹,李姒初當然是忍下自己滿腔的心動狠狠地往桌子上一站,捂著胸口發誓道:「爹,你放心,我不需要你替我走後門,我自己可以的!」
回想起自己往日的豪言壯語,再看看屁股底下趾高氣揚並不打算乖乖聽話的馬匹,她就覺得一陣窒息。
病弱白月光之所以頂著這個病弱人設,不是沒有原因的。
而她現在強行扭曲了人設,也就是所謂的ooc,這樣所帶來的後果就是不上不下,介於病弱與強壯之間,天道想起她了就會大病一場以維持人設,平常倒是能正常出行。
而她現在此時此刻就恰好是天道維持人設的時候。
沒了外來因素,丫鬟們下毒之類的,那就只能從自身下手了。
於是李姒初揉了揉微酸的鼻子,看著周圍高聳如林的樹木,無奈地嘆了口氣。
「李姑娘,還在嘆什麼氣呢,還不快些,就要開始了!」
「哦哦哦。」身旁一匹黑馬掠過,李姒初周圍飛馳而去的學子們,也攥緊了手中的韁繩,跌跌撞撞的向校場中奔去。
她來的遲了些,演武場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她踮起腳尖數了數人頭,十七個,並不算太多,畢竟是第一輪考試嘛,到時候還要去長安進行第二輪的,到時候人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