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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怎麼,」寇翊察覺到了他的心慌意亂,一邊壓著前胸後背裡竄出來的旺盛邪火,一邊安慰道,「我確是氣不過旁人欺負你,所以想了解李府案真相。但我也怕此事會傷害你,你若介意,我便不查。」
這回答並不是裴鬱離想要的,他的腦子裡同樣燎著股邪火,急得脫口而出:「你是不是愧疚?你是不是對我愧疚?」
寇翊的呼吸都滯了滯。
壓抑了許久的情緒還是被這樣直白地揭穿了。
寇翊年紀小小入了天鯤,遭到幫眾們的不少欺負,卻從未向範嶽樓告過一次狀。
寇翊學成武功後,在一次次的任務中為範嶽樓立威,在刀山血海中為範嶽樓殺出一條血路,這些他自己都不記得,唯獨記得的,就是範嶽樓對他的救命與養育之恩,以及為保他而廢掉的那隻腿。
這是他刻在骨子裡的執拗,他想成為自己所在意之人的保護/傘,卻不能容忍保護不了他人的無力感。
對於裴鬱離亦如是,寇翊闖入府衙大牢的那一日所看見的場景,是他這些日子以來全部的心魔。
他愧疚到了極點。
因為愧疚,所以百依百順;因為愧疚,所以小心翼翼。
裴鬱離怕抓不住他,他也怕,他怕裴鬱離碎在他的面前,他永遠都不想再看見那樣支離破碎的裴鬱離。只這一次,就已然要了他的命了。
他不想表現出這樣多餘的情緒,可裴鬱離足夠敏感,裴鬱離甚至從他的微微停頓中確定了一切,在他的臉頰上沒輕沒重地撞了一口,便道:「誰要你愧疚了?我不要。」
寇翊心裡燒著疼,全身上下都燒著疼,再也忍不住地捧住裴鬱離的臉深吻了過去。
淺嘗輒止本就滿足不了他,現在的水溫不至於燻得人發暈,他再不想顧及。
兩人拼命擁吻著,唇齒間的交纏用力到了似乎是在打架的程度,呼吸聲紊亂不堪,就像胡亂纏繞的線,毫無章法可言。
噗——
水花被擠到一邊,裴鬱離再次坐回了池內的石階上,他的後腦被捧著,搭在了池壁上沿。
飛濺起的水差一點就濯濕了一旁架子上的乾淨衣物,裴鬱離的整個身子被灼熱的溫度壓著,是寇翊欺身上來了。
「唔唔」
裴鬱離的嘴角流下了水和津液混合的痕跡,他終於得著了空閒,喘著氣道:「你我之間不談虧欠好不好?寇翊,你可是我的命啊。」
寇翊眼尾發紅,像極了侵奪獵物的猛獸,渾身上下都透著駭人的野性與佔有慾。
他俯身向下,直接用更深一步的吻做出了回答。
好。
作者有話要說: 寇翊:早知道你喜歡野的,我就不裝溫柔了
裴裴(悄咪咪):早知道哄好了之後就變禽獸,我就穿好衣服再哄了
ps:解決一下寇翊的心病,這孩子有點付出型人格,哎不知道這樣說對不對,反正差不多就是這種意思。
第105章 一覽無餘
「他們昨夜什麼都沒說。」小廝立於廳下,畢恭畢敬地匯報導。
「什麼都沒說?」周元韜奇怪道,「為何留在陸域,以及有關李府之案件的事,絲毫未提?」
小廝答:「的確未提,我們的人一直留心在探,他們二人早早便合寢而眠,說的都是些床上囈語,無甚要緊事。」
周元韜疑雲滿腹,沉默片刻,道:「姓裴的與老三是何關係?老三何至於為他如此奔走?」
小廝面露難色,支支吾吾答道:「那姓裴的是、是三少爺的相好的。」
「」
周元韜滿腦子混著李家裴家周家的各種事,又對寇翊的目的抱著極大的擔憂,直至此刻都尚未意識到「合寢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