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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越微怔:「家……」
餘知白:「有什麼問題麼?」
談越:「沒,沒有。你想喝什麼?」
談越會問他「想」這種詢問似的字眼,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服務生進來,餘知白:「冰美式,謝謝。」
他往後靠在沙發上,隨意的翹著腿,看著談越。
談越問:「之前你在片場出事,身體有沒有受影響?」
「謝謝關心,我很好。」餘知白道。
「哦,好,沒事就好,那……」
「談先生。」餘知白打斷,「長話短說吧。」
談越吃噎,頓了幾秒。
他問:「我想知道,你是餘知白嗎?」
餘知白與他對視,直截了當:「我是。」
談越猛地站了起來,撞到桌子,桌上的玻璃器皿桌球亂響。
他的胸口急速起伏,呼吸清晰可聞,聲音在顫抖:「你是餘知白?」
儘管他無數次懷疑,可真當聽到這個肯定的回答後談越只覺得渾身血液轟然而上,直竄入腦海。
餘知白淡漠的回望,說道:「你沒聽錯,我就是死去的餘知白。」
「阿白。」談越跨了一大步想過來,餘知白冷聲:「站住。」
「阿白……」談越不得已停下腳步,他不斷地重複:「你活了,太好了你活了。」
「我是生是死,和你有什麼關係嗎?」餘知白笑了笑,「你有你的林含,不回家好好跟他在一起,跟我在這浪費什麼時間。」
「不,你聽我解釋,都是我誤會了,都是我。」談越急切地想要說明這一切,「我一直把林含當成是你,你還記得小時候嗎,我去雲河村,我整天黏著你,我問你叫什麼,你說你叫林含,我就記了十年的林含。這個名字在我心裡有了執念,所以當他出現時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他,不,準確的說是選擇了這個名字,但是我又不可遏制地愛上你。我地內心在做選擇,我想要你,又想要他,我對不起你辜負了你。可是我現在什麼都知道了,根本就沒有什麼林含,從一開始就只有你。」
「你原諒我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我給你跪下,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談越懇求,餘知白淡淡瞧著,聽著。
「你死時我不斷的麻痺自己,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去想,可是我忍不住。我越逼著自己不想,就越想的厲害。我總是一個人渾渾噩噩的去你的墓上,看你的照片,渴望能再見你一面。我知道人死不能復生,我就想你哪怕託個夢都好。直到我看見你和祁玦在一起,我的生活像是進入了一束光,你簡直和以前的臉一模一樣。我說這麼多你不要覺得煩,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忘不掉你,捨不得你,我想你想的難以入睡無法自拔,求求你,回家好不好?」
談越聲情並茂。
餘知白冷眼旁觀。
所有的話在耳朵裡繞了一圈又被他扔了出去。
他問:「你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嗎?」
談越怔住。
他知道餘知白當時的境遇,而自己什麼忙也沒幫。
「不要以為我是自殺,那都是假的。」
「我生病了,病入膏肓,痛到無法忍受。我無數次真的想自殺,但我忍了,因為生命太短暫,或許下一秒我就會死去,可我捨不得這人間。」
「當時的我想和你好好度過人生最後的階段,可你將我的心踐踏在腳底,你有了你的林含,不管我不顧我,我不恨你,因為我當時太愛你了。」
「畢竟愛情總是卑微的。」
餘知白瞧著談越,淡淡微笑:「但那只是曾經。」
「你將我當作是林含的替身,我受了,因為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但是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