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頁(第1/2 頁)
她語氣冷酷森寒,面上卻始終帶曉,笑得劉年背後汗毛一下子豎起來,這番話他卻反倒信了,他才不信什麼官員會真的為民做主,但為了自己的利益,敲髓吸骨,謀財害命的多得是。
他一下瞪大了眼,憤怒喊叫道:「你這是構陷汙衊,我和陳氏根本就沒有關係,我不會認罪的,充州府的劉大人是我的遠親,你要了我的命,他不會放過你!」
他這樣叫囂,沈清疏卻放心下來,知道他這是心虛害怕了,她面上不動聲色,笑道:「審訊記錄在這裡,我們沒打也沒罵,你自己承認同陳氏通姦,怎麼能說是構陷呢?」
「至於劉大人嘛,」沈清疏頓了頓,看劉年企盼的神情,似笑非笑道:「我岳父不久前升任大理寺正卿,正三品,你覺得劉大人會為了一個遠親同我做對嗎?哼,我看他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你,你這個……你以勢壓人,構陷百姓……」最大的靠山倚仗丟了,劉年神情呆滯,再沒了剛才的口齒伶俐,喃喃唸叨自己也沒底氣的話。
沈清疏看他這幅軟骨頭的樣子,不由得心中大快,好生出了一口胸中惡氣,舒爽得像是三伏天裡喝下了一杯冰凍西瓜汁一樣。
怪不得有人喜歡仗勢欺人,對付這種惡人,就得用比他更惡的辦法,叫他得意不起來。
沈清疏趁熱打鐵道:「你好生想清楚,你招了,給本官添一筆政績,興許還會留你一命,不招就一定是個死,劉年,就看你想死還是想活了。」
劉年抬起頭,默了一陣兒,忽然問道:「我浸豬籠,那陳氏是不是也得陪我去死?」
沈清疏心裡立刻警惕起來,臉上卻還是那種淡然的神情,她伸手點桌子,故作不在意地道:「她家破人亡,想來活也沒什麼意思,拖你一起死,還能報了一家人的仇,豈不是正好?」
「而且,」沈清疏輕蔑地笑了下,高高在上地看他,「本官若是隻沉姦夫,說她逃了沒抓到,想必也沒什麼人會跳出來挑毛病。殺你的理由根本不重要,隨便就能構陷,重要的是,我是官,你是民,你的命被本官拿捏。」
劉年仔細地盯她,想在她臉上尋找出一絲的破綻,聽了這話終於無力地垂下頭,木愣愣的像是鬥敗的公雞。
「本官不急,你慢慢想。」見火候差不多了,沈清疏一揮手,便叫看守把他帶了回去。
她這時才終於吁了口氣,神情鬆懈下來,王典吏恭維道:「大人好計策,我看這劉年很快就會開口了。」
沈清疏想了想,吩咐道:「不能懈怠,這幾日可以稍微看得鬆一些,讓他同那位劉大人遞信兒,叫他瞧瞧到底有沒有人來救他。」
審訊就是要擊潰犯人的心理防線,只要開始交代了就好說,她當然不會讓劉年浸豬籠,純粹是嚇他,為了讓他絕望。
「是。」王典吏應了一聲,基於對沈清疏的瞭解,他當然也猜到了,讓他吃驚的是沈清疏的背景,從前大家也知道,這位京城來的知縣得罪不得,卻不想是這樣的高官子弟。
吃驚的同時,他也深深地迷惑,這背景,去哪裡不行,怎麼會來他們嶽水縣呢。
他本來就對沈清疏出補貼的風格很欣賞,這下更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幹,更尋思,要不然也送丫頭去夫人那裡拉拉關係。
沈清疏不知道他這一會兒想了這麼多,審訊室味道十分難聞,她很快出來,看王典吏眼帶血絲,又道了聲辛苦,勉勵幾句,告訴他現在就可以去領獎賞。
案情有了進展,她心裡十分高興,迫不及待地想和林薇止分享,只是今日並非休沐日,人不在家,她勉強按耐住,專心地處理其他公務。
到她下值時,林薇止已經到家了,沈清疏抓她,興致勃勃地說起今日審訊的過程,感慨道:「惡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