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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並不像她說的那樣老實,林薇止想著想著,臉上便開始發熱,默默地又往被裡縮了縮。
沈清疏換好衣服出來,見她整個人蜷成嬌小一團,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好似冬日裡小心覓食的松鼠般,她頗覺好笑,蹲到床邊,將被子拉下來,輕聲道:「不是同你說了,這樣對呼吸不好,悶著不難受嗎?」
「恩,你收拾好了,便快去應卯吧。」林薇止軟軟應了一聲,視線很快便從她身上掠過去。
沈清疏瞥見她鬢髮下泛紅的耳朵,眼睛彎了彎,意識到她可能還在害羞,起了點逗弄的惡劣心思,湊到她耳邊吹了口氣,調笑道:「不是你欺負了我嗎,這樣子怎生倒像是調轉了過來?」
林薇止愣了一下,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嗔道:「你這人……」
她橫了沈清疏一眼,咬著下唇,腦海里一時間竟找不到語言,好半天才接了一句,「不知羞。」
兩人昨夜實際上都是新手上路,沈清疏也只比她多瞭解一點,磕磕絆絆的,倒也真不知誰佔的便宜更多了。
林薇止催促道:「你快走了。」
「好,我不說,」見她背過身去,顯是有些惱了,沈清疏悶笑一聲,搭著她肩膀又掰過身子,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溫柔笑道:「那我去前堂了,你再睡一會兒便起身,記得要吃早膳。」
她起身慢慢整理好衣冠,又拍了拍袍腳,心裡生出萬分的依戀不捨,就像是往日裡易感期來了一樣,一刻都不願意分開。
可公務還是要處理的,她推開門出去,林薇止看著她的背影,見她在門外停了一會兒,隨著腳步聲遠去消失不見,她下意識摸了摸胸口,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整個縣衙也不過咫尺之間,從前她也未曾想到,自己會是如此痴纏的人。
沈清疏交代過笙寒,到了正堂,周師爺已經到了,兩人就「吃了嗎」寒暄了幾句,周師爺打量著她的神色,笑道:「大人今日似乎心情甚佳,可是有什麼喜事?」
「嗯?這麼明顯嗎?」沈清疏摸了摸臉,把不自覺翹起來的嘴角勉強壓下去,「確有喜事,不過是我的私事,就不便告知師爺了。」
「呵呵,小人只是隨口一問,大人不必解釋,」周師爺說了幾句恭維話,又問了她的傷勢,自然地把話題轉到公務上,道:「昨日事態平復,三新鄉裡長一大早便來請罪了,大人您可要見一見。」
雖然成就好事,沈清疏卻也沒忘她捱了一棒,要不是為了地方穩定,兩次攜民意鬧事,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裡長。
沈清疏沉吟了一會兒,道:「他怎麼說?」
「大人昨日的話許是嚇到了他,他表示對大人定下的稅額再沒有異議,三新鄉立即開始徵稅,會加快進度,早日將稅糧繳上來。」
「哼,早早這樣做不就好了,非得要鬧些麼蛾子,」沈清疏冷笑了一聲,「人我便不見了,懶得跟他再打太極,你告訴他,秋稅繳上來,之前的事我便既往不咎,再出差錯,便請他去牢房裡歇上幾天。」
「是,」周師爺應了,頓了一下,又道:「王典吏昨日便從平縣回來了,因為天色已晚,您又受了傷,我便沒有通告,現下可要召他過來問話?」
他雖然私心裡不想沈清疏牽涉太深,有越權攬責之嫌,但也知道沈清疏很關注這樁命案,派了王典吏去平縣後一直牽掛著,盼望他能尋到什麼線索。
「這麼快就回來了?」沈清疏有些驚訝,她知道這種經年舊案搜尋證據的難度,所以沒有給王典吏太多限制,還以為至少要等到秋稅收完之後呢。
「不過不著急,周師爺,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周師爺有些訝異,「大人請講。」
沈清疏笑道:「我昨日下鄉,見不少地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