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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覷著沈清疏的臉色,小心問:「姑爺,我們姑娘她沒事吧,你跟姑娘……」
沈清疏避而不答,「沒什麼事,她想獨處一會兒,你們不要去打擾她。」
笙寒一看她臉色就知道不對,她欲言又止,還是礙於沈清疏的身份沒有跟著她追問,福聲應了是,便去林薇止門外守著。
一直到了午間,她才聽得動靜,敲門進去,就見林薇止披散著發,眼皮紅腫,整個人看起來蒼白又憔悴。
這明顯是哭過了,笙寒吃了一驚,急步走至近前,著急地問:「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想起早上沈清疏從房裡出來,臉色也十分不好,一下子有些明白,「是不是和姑爺吵架了,他欺負你?」
「我們沒有吵架,你別擔心,」沈清疏的身份是絕對的秘密,林薇止不想多談,起身坐到梳妝鏡前,攏了攏發,「先替我梳洗罷。」
她不是那種哭哭啼啼、怨天尤人的性格,事情說得清楚明白,責任也不全在沈清疏,倘若她父親當年不強訂下婚約,就不會有今日的造化弄人。
哭也好生哭過了一場,攢的眼淚都已流乾淨,再怎麼樣也改變不了既定事實,她還是得重新拾起理智,繼續面對往後的日子。
「眼睛都腫成核桃了,姑娘還想糊弄婢子,」她二人都不想說,笙寒也無法,又見她這會兒面色平靜無波,心下稍安了一些,嘟嘟囔囔地走過去,「原以為姑爺是個好的,不想也這般欺負人。」
林薇止沉默一瞬,還是道:「她沒有欺負我。」
笙寒執了木梳,替她將長發梳通,撇撇嘴問:「那姑娘怎麼哭紅了眼?」
林薇止答不出來,不過是她自己存著妄念,接受不了現實罷了,沈清疏婚前本也與她說過的。
她闔了闔眼,只道:「不要再說了。」
笙寒察言觀色,見她不想談,便也識趣地閉上嘴,安靜替她綰髮更衣,又吩咐鸞影尋了雞蛋來為她眼皮消腫。
午間用膳時沈清疏不在,劉叔說她出門探聽訊息去了,張榜在即,能知道的訊息早就知道了,又有什麼好探聽的,林薇止心知,不過是剛剛才說開,避免兩人見面尷尬罷了。
這樣也好,她暫時也不想紅著眼皮見沈清疏,倒顯得她多麼軟弱似的。
沈清疏在外面晃蕩著,也無處可去,便還是去尋關意明。
「你怎麼過來了?」關意明見她來,很有幾分驚訝,他笑著調侃,「你每日念著你娘子,這下她至了,我還以為溫香軟玉在懷,你少不得要幾日不出門呢。」
沈清疏扯了一下嘴角,卻實在有些笑不出來,她在石桌邊坐下,道:「關兄,我要在你這邊叨擾一陣了。」
「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似是和嫂夫人起了爭執。」見她面色沉沉,關意明也收了笑,倒了杯茶水給她。
沈清疏點頭,拱了拱手,「一點矛盾,恐怕要打擾你幾天。」
「我一個人住這兒,談不上打擾,你過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關意明擺擺手,這是閨帷之事,他也沒有多問,只以為是些家長裡短的爭執。
他細看沈清疏兩眼,嘖嘖兩聲搖著頭感嘆,「真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清疏,你看你這患得患失的樣子,完全不似平日裡那般灑脫了。」
之前兩人遊山玩水,沈清疏反應總是淡淡的,便是說起鄉試,也不會像她此刻一般情緒外露。
不過男女之間嘛,還不是就那點事,關意明笑了一聲,給她出餿主意,「天涯何處無芳草啊,清疏,這滁州府的秦樓楚館我們還沒去見識過,不若你我今日同去,一醉解千愁。」
沈清疏無語,關意明還真是會見縫插針,之前他就想拐她去青樓,被沈清疏拒絕後,還是一直賊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