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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疏聽得他奇怪的停頓,抬頭便見孟柏舟嘴巴微張,表情僵硬地看著她側後方。
她跟著回過頭,便見幾步之外,林薇止正站在那兒。
她什麼時候過來的?!
一點聲都沒聽著啊,沈清疏慌張站起來,想著孟柏舟剛才的話,都來不及瞪他,急步走到林薇止面前。
她本想伸手去握她手腕,又想起自己手上還有油漬,便又收回來,垂在身側。
好在林薇止也沒轉身就走,沈清疏定了定神,不確定她聽到沒有,覷著她臉色,問道:「不是在裡間說話,怎麼出來了?」
「晚上外面太冷,給你送件披風。」林薇止表情沒什麼波動,一雙眼還是沉靜地看著她,見她不方便接,便直接展開,踮腳給她穿上,繫上帶子。
沈清疏低頭,看著她頭頂發漩,心裡很是忐忑,小聲問:「你是不是聽見了?」
似乎安靜了兩秒,林薇止平靜地嗯了一聲。
沈清疏心裡一顫,急聲解釋,「你不要誤會,我只和柏舟去過一次,那次是為了…」
她說著還是有些赧然心虛,「為了試探姐、姐夫,之後我便再也沒去過了,我發誓。」
林薇止將她領口撫平,才抬起頭來,失笑道:「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反倒像是真的心裡有鬼一樣。」
沈清疏訥然,「你不生氣嗎?」
兩人對視片刻,林薇止移開視線,「我明知道你……便是去了,又能做些什麼?」
沈清疏喉嚨滑動了一下,垂下眼眸,心裡說不上是慶幸多一些還是失望多一些,其實她很想說一句,便是女子之間,也是能發生點什麼的。
待林薇止走了,她回了篝火旁坐下,繼續切肉。
孟柏舟一直關注著她們那邊,見林薇止似乎沒鬧彆扭,才鬆了口氣,雙手合十,湊過來道歉,「真對不住,一時嘴快便說出來了。」
沈清疏收拾了心情,狠狠瞪著他,道:「你警醒些,還好我娘子沒在意,這事倘若是我姐夫聽到那還了得。」
說到這兒,她細細回想了一遍小時候和孟柏舟幹過的壞事,又再三叮囑,孟柏舟只好連連保證。
到得晚間,皇帳前的空地架起熊熊篝火,陛下又召了他們過去,卻是讓各家兒郎,競展手搏之技。
陛下就在跟前看著,這比狩獵奪頭籌還要容易出彩,才吃飽的這些少年人,都躍躍欲試,身上頓時又有了力氣。
夏薄言很是興奮,小聲問:「哎,你們說,是不是過會兒的彩頭才是陛下的佩劍啊?」
「許是吧,你要上臺嗎?」沈清疏牽著林薇止站在一邊,興致缺缺地應了一句。
「當然要去了,難道你不想去?」
沈清疏搖搖頭,「不去,萬一公主也在,一不小心看上我了怎麼辦?」
聽到這話,林薇止不禁偏頭看了她好幾眼,沈清疏注意到,問:「怎麼這麼看我?」
以她的長相,其實倒也不全然是自戀,林薇止正想著怎麼說,便見她摸摸臉,自語著笑侃道:「難道是我又俊了?」
「……」
是臉皮更厚了吧,林薇止噙著笑移開了視線。
所謂人以類聚,夏薄言聽了沈清疏的話,也有些猶豫了。
不過少年人易被氣氛鼓動,聽得周圍陣陣叫好聲,便是陛下看到精彩處也會稱讚,一時也是心癢難耐。
等孟柏舟也上去贏過一場下來,他按耐不住,也解了狐裘丟給沈清疏,三兩下躍上臺去。
「真是,」沈清疏嫌棄地抖了抖,還是給他收好,她看了一會兒臺上形勢,給林薇止講解,「你看他手上,對方已經打過了一場,氣力不濟,應該奈何不得薄言了。」
孟柏舟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