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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好明說,只暗指自己精神力的事,來了這邊,她確實一向很少生病。
劉叔在旁邊站著,他也是騎馬的,沒有蓑衣,之前他還以為沈清疏給自己拿了,這下不免有些擔心,想了想,提議道:「少爺,要不把負鞍那件拿給您吧。」
怎麼這麼會慨他人之慷呢,沈清疏瞪了他一眼,「不必了,就這樣分配,你也趕緊上馬走了,不要再耽擱時間。」
她趕走劉叔,去牽林薇止的手,林薇止卻好像腳下生根般,不肯動彈,她捏著蓑衣的結,固執道:「你若不肯接,我今日便不走。」
沈清疏攏眉,兩人對峙片刻,瓢潑大雨打在身上,幾乎使面板都感到了刺痛。
她無奈道:「怎麼這麼倔呢,我身上都已經濕透了。」
林薇止不為所動,漆黑地眸子盯著她,只問:「是你馭馬還是我馭馬?誰在前誰在後?」
「好吧,」沈清疏犟不過她,嘆息一聲,又拿了雨傘遞給她,才接過蓑衣斗笠穿上,「這總行了吧。」
她把馬兒牽近,扶著林薇止上馬,感覺她的手臂在微微發顫,心下一軟,溫聲道:「放心,我在的。」
林薇止深吸一口氣,勉強克服了恐懼,閉著眼睛有些狼狽地爬上馬背,馬兒不過是動了一下,她便立刻俯趴下去緊緊抓住了馬鬢。
馬兒吃痛,沈清疏連忙抓緊了韁繩,拍著它的頭安撫,「放鬆,放鬆。」
她踩著馬鐙,飛身一躍便上了馬,動作瀟灑利落。
「坐穩了。」她擁起林薇止,湊近了些,身體緊貼著,儘量使蓑衣斗笠能夠遮住兩個人,兩臂從她腰側穿過,緊緊把住韁繩,夾了夾馬腹,輕喝了一聲,「駕!」
馬兒聽到指令,飛馳出去,林薇止身體隨著慣性往後仰,她聽見呼嘯的風雨聲,縮在沈清疏懷裡,幾乎不敢睜開眼睛。
好一陣子,除了馬蹄的踢踏聲,沒有出任何異常狀況,她才小心睜眼,視野一下子變得遼闊,是從沒有過的高度,兩邊山色景象都隨著駿馬起伏飛快地往後退。
林薇止有些新奇地左右看看,重重雨幕,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卻偏偏叫人感覺胸臆都開闊起來。
沈清疏沒有說謊,她騎術確實很好,便是在這樣的雨天,也將馬馭使得穩穩噹噹的,林薇止閉上眼睛,偏了偏頭靠在她心口處,胸膛並不像一般男子那樣堅實寬闊,有些柔軟,卻同樣的溫暖可靠,她聽見她沉穩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在這漫天的風雨之中,卻忽然覺得寧靜又安心。
騎馬的速度確實不是馬車能比的,趕在天色黑下來之前,他們終於看到了路邊驛館亮著的燈籠。
沈清疏鬆了口氣,這一路賓士,風雨難免打在臉上,她臉都有些僵木了。
她翻身下馬,對緊跟著的侍衛隊長吩咐道:「我去探看一二,你安排個人,帶著空馬回去接其他人。」
「是,您放心,我親自去。」
人辛苦馬也辛苦,沈清疏扶了林薇止下馬,伸手摸了摸馬兒的頭,「辛苦你們了。」
大雨中跑了一通,馬兒渾身上下都還蒸騰著熱氣,它打了個響鼻,似是能聽懂沈清疏的話一般,溫順低下頭,配合地輕蹭了兩下她的手。
侍衛隊長領著馬走了,其餘人步行去驛館,進了大門,冰冷的風雨立時被隔絕在外,但見四周被燈火照得通明,幾張桌椅,還坐著一二酒客,氣氛溫馨又和諧,眾人一路緊繃著的神經鬆了些,心裡似乎也跟著變得溫暖。
掌櫃的正靠在櫃檯打著算盤,見到他們一行人渾身濕淋淋的進來,也有些驚訝,趕緊先吩咐了人給後廚傳話燒熱水,才迎上來問:「客官,您這是打哪兒來呀?哎喲,這麼大的雨,可算辛苦。」
衣服濕了便有些透,沈清疏把林薇止圈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