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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進來了。」敲了三次都沒動靜,她想著沈清疏是不是睡著了,乾脆直接推門進去。
林薇止也是第一次過來,兩人竟剛好在同一天踏足了彼此的書房。她望過去,沈清疏就坐在書桌後,兩手持立著書,明顯是清醒的。
她現下穿了件銀白色繡青竹的長袍,竟然真的洗澡換了身衣服,林薇止忍不住彎了下眼,隨口問:「怎麼不應聲?」語氣溫和。
要你管?
沈清疏本來想板著臉,惡聲惡氣地回她。可還沒開口,對上林薇止如水般清澈地眼睛,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有些從心了。
她之前醞釀了半天,最終只僵著臉,乾巴巴地小聲說:「沒,沒聽到。」
林薇止沒想太多,走到桌前。
兩邊書房的大致格局差不多,只裝飾、樣式這些不同。書桌旁邊就是書架,林薇止繞有興趣地湊近了看。
大都是科舉相關的書,各類註疏、詳解、文集什麼的,也有些話本、雜記之類的閒書。
沈清疏忽然想起那天唸的話本還在書架上,一時有些尷尬,擔心她看到後再提起那天的事。
她扯了下林薇止的袖子,扯起個笑容催促道:「我們先去用膳吧,祖母她們該久等了。」
「不急,」這一會兒功夫,林薇止就看到好幾本感興趣的書,她眼眸亮晶晶的,指著書架轉頭問道:「我可以借閱幾本來看嗎?」
「可以吧。」沈清疏癟了下嘴,相當地不情不願,都這麼問了,她難道還能說不嗎,她可不是那麼沒禮貌的人!
「咦?」林薇止挑了兩本,又看到一本前代的詩集,正是她沒收集到的。她從書架取出來還沒翻開,一張箋紙從書頁縫隙中漏出來,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林薇止還沒反應過來,沈清疏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張紙撿起來,又迅速藏到了背後。
「那是什麼?」林薇止轉頭看她,眼睛裡盈滿了興味。
「沒什麼。」沈清疏明顯地移開了視線,兩手在背後緊張地絞在一起。
「沒什麼你藏那麼快,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林薇止微微搖頭,嘴角隱約帶笑,攤開手,「快交出來。」
兩人視線對上,僵持了幾秒,沈清疏肩膀垮下來,無奈地把那張紙箋拍在她手心,一臉生無可戀,「拿去拿去,你要笑就笑吧。」
林薇止唇角控制不住地上翹,她接過來展開仔細一看,不由愣了一下,隨即陷入了沉思。
好半天,她才有些遲疑地問:「這是什麼?」
「……」
「這是詩啊,一首詩!」沈清疏瞪大了眼睛,非常氣憤,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你管這…叫詩?」林薇止也無語了,這張紙上就寫了幾行字,上下語句毫無邏輯,讀起來也不通順,有的地方還缺字漏字,她看了半天都沒看明白。
恕她直言,這要是詩,那她五歲寫的作品也能叫詩。
「……」
沈清疏這才發現,原來被嘲笑寫詩沒水平已經算是一種另類讚揚了。
她第一次寫詩的時候,找了一本詩集,想要從中仿寫出一首,雖然最後還是沒寫成,但畢竟是第一次,她覺得很有紀念意義,就把那張草稿夾在書頁裡,還經常會拿出來翻看。
誰還沒幻想過自己成為瀟灑的大詩人啊?
「還給我。」沈清疏沒好氣地搶回紙箋,細心折好了夾在書裡,放回了書架上,轉身有些鬱悶地道:「好了,這下可以去用膳了吧。」
說完她提腿就走,林薇止見她好像真的生氣了,及時地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袖,語氣溫軟地道歉,「好啦,是我太過份了。」
「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哄人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