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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清楚知道她回來了。
無所謂,原主的願望中都沒有他們,陳昭昭這種拿積分辦事的自然不會節外生枝。是冷漠是關心,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們公司和原主銀貨兩訖,可不存在欠不欠的道理。
交了電費,順手把以前的帳單條全部清除,連帶著原主個人光腦裡所有無用的東西通通delete。
原主已經死了,她的種種都已過去,現在行動的只不過是個莫得感情的任務完成者。
……
另一邊,通訊結束通話。
周寧玲女士看向老公:「我已經跟人家約好了,你明天早上7點過去,tony老師做頭髮速度很快的,我這麼長的都沒超過五分鐘,你肯定更容易,保證你能趕上7:30的早班飛車!」
鄭老爸還能說什麼,反正家裡也不是他做主,已經習慣了被安排。
人生啊,唉。
一大清早鄭武庚被強行塞了早餐,然後趕出家門。
他望了望門口笑眯眯朝他擺手的老婆,再看看喝著粥平靜目送他走人的兒子,社畜心情越發濃重。
神奇美髮店迎來了一個渾身大寫著「喪」的男人。
他手裡捏著麵包,低垂著腦袋,昏昏欲睡,身上的西裝可能是擠飛車的時候皺巴了,頭髮像炸窩的毛球,支稜的到處都是。
「先生您好,要做頭髮嗎?」
友善的聲音讓他稍微抬了一下無精打採的雙眼,「昨天我妻子和你約過,麻煩給我剪個頭髮吧,什麼款式的都行,我不挑。對了,我來之前已經洗過,不用再洗了。」
換成別的理髮店肯定要著急。
人的本質是口是心非,他說不挑你要是真相信,萬一最後不滿意看他不把你錘死。所以一般理髮師碰見這種人肯定會再問一下,比如「那我給你剪個xxx髮式好不好?或者xxx也行,你看更喜歡那個」之類。
陳昭昭就完全沒有這樣的顧慮。
「好的先生,我們店是統一價,不管洗剪吹還是單獨的剪或者剪吹,現階段都是38點。」
「行。」男人絲毫不在乎,有氣無力地擺手。
雙方溝通完畢,陳昭昭拿起小噴壺一通打濕,而後抄起剪刀雷厲風行地咔咔咔。清脆有規律的聲音像是搖籃曲,鄭武庚眼皮越垂越低,手裡的麵包搖搖欲墜,甚至隱約有了點呼嚕聲,頭也開始漸漸要歪下去。
不過陳昭昭速度超快,搶在他之前搞定。
收刀,放好。
「先生,剪好了!」
鄭武庚被她巨大的聲音驚醒,下意識揉了揉眼睛,睏倦中透著迷茫:「什麼?什麼剪好了?」他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裡,連忙接話:「哦哦哦,剪好了,挺快的,我看看。」
疲倦的熊貓眼對上鏡中帥氣逼人的大帥哥,頓住了,忍不住睜大一點仔細看、又睜大一點、完全瞪大。
這——是我?
天吶,我都多少年沒有這麼精神抖擻過了!
他難以置信地摸摸自己的頭髮,明明是個非常簡單的短碎發,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顯得他整個人格外精神有力,連帶著多年來社畜喪氣質帶來的下降顏值,都重新回歸巔峰。
好似瞬間年輕了十歲。
現在的他走到大街上,說自己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都有人信!
太神奇了,怪不得老婆和兒子那麼推崇!才38點,簡直是良心到虧血的價錢!
鄭武庚雙目炯炯有神,既不瞌睡也不困了,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笑容燦爛地朝她比了個大拇指,「師傅你的手藝真是這個!怪不得我老婆兒子都喜歡,以後我剪頭髮只來你們家!」
他爽快地付帳,順手多點了些小費,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