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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厲端詳片刻點頭道:「就他吧。」
頭天睡得早,第二天醒的早。
紀心言穿著艷紅的騎馬裝出了客院,聽到不遠處有呼喝聲。
尋著聲音走近,原來是衛所眾人晨起練功。
索性無事,紀心言拿出小匕首,隔著拱門學他們的招式比劃。
司使們多數手握長劍,也有人用槍或錘,沒人用匕首。
武器這個東西,一樣有一樣的用法。
紀心言一來不懂二來沒別的可用,舉著個小匕首跟都跟不上。
正手忙腳亂時,手腕處被什麼東西打了下,指端一麻,匕首掉到地上。
韓厲抱胸走過來。
「就這點力氣,匕首都握不穩,不如去拿繡花針。」
紀心言暗地白他一眼,撿起匕首,心疼地擦掉寶石上面的灰。
「大人瞧不起繡花針啊?穩準狠一樣不能少,不比拿劍容易。」
韓厲不跟她鬥嘴,說:「明天我們要離開這裡。你還有什麼事要辦?」
又來了,紀心言眉心一跳,趕緊琢磨自己還有什麼事沒辦。
韓厲等了會沒聽到回答,只見她擰眉歪頭很認真在思考。
他疑惑道:「這個問題很難嗎?要想這麼久?」
「別人問就不難,大人你問,我一定要好好想想。」
韓厲納悶:「這什麼道理?」
「大人你沒發現嗎?每當你這樣問我時,我肯定有事應該做還沒做。」紀心言點著手指,「像這次找盛小瀾說話,還有上次賣身契的事……」
韓厲奇道:「你想得到深。我提醒你找盛小瀾,是因為那時他事情敗露,正是情緒不穩的時候,更容易問出想要的東西。至於賣身契,我只是再確認一遍你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紀心言沒聽他的,還是在心裡認真想了想,確定自己沒什麼事了。
「我們明天要去哪?」
「劍州。」
「聽上去很遠。」
「不近。」
「就我們兩個?」
「嗯。」
「那我還是別穿這身衣服吧,這衣服目標太明顯了。」
韓厲道:「就是要這種效果。」
……拿她當活靶子嗎?
帶著忐忑到了第二日清晨,紀心言猶豫半天,還是聽話地穿上騎馬裝,來到議事廳。
廳內除了韓厲與耿自厚,還有三名司使。
韓厲見她來了,朝隔壁更衣室抬抬下巴。
「那裡有身衣服,你換一下。」
紀心言一頭霧水地打簾進屋,見方桌上整整齊齊地擺著一套炎武司司使的制服。
她開啟比了比,基本合身,又湊近聞了下,有股皂角的香氣,雖然不是新的,但至少是乾淨的。
她將騎馬裝脫下來,換上這身衣服。
略有些大,但腰和手腕腳腕位置做過改動,卡得比較緊,不影響行動。
紀心言穿好重回廳內,一名個子不高的司使緊接著進了更衣室。
韓厲遞給她一盒藥膏。
「抹在臉脖子手這些露出來的部位,可以讓面板顏色變暗。」
就是要易容嘛,她懂。
紀心言接過藥膏,一股淡淡的中草藥味從盒子裡傳出。
這時,剛剛那名司使換好騎馬裝出來,還在頭上戴了頂遮陽的帽子,再加上他刻意做出的婀娜體態,猛一眼看上去,就像突然多了個杏花一樣。
紀心言剛挖了一塊藥膏在指尖,直接看得愣了。
韓厲滿意地點點頭,對那司使道:「這段時間你就冒充她呆在衛所,偶爾進出。」
他又轉向耿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