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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下,還是卡著。
她有點慌,加大了力氣。
可是不管怎麼用力,把手骨勒的生疼,也無法將它摘下來。
她把手放進水裡繼續用力,手腕都磨紅了,還是不行。
這要是讓韓厲看見,得笑死。
紀心言沒招了,悄悄跑到樓下去找店小二,想要點香皂一類的東西。
這個時代並沒有。
小二是老手了,見她一直捂著手腕,便問是不是鐲子取不下來。
紀心言看眼二樓韓厲房間,然後點點頭,問他有沒有辦法。
小二從廚房拿了點油給她。
紀心言溜回屋,小心地把油抹在面板上,終於解決了難題。
她籲著氣把鐲子擦拭乾淨,放回錦盒裡,發誓再也不戴了。
第二天一早,紀心言收拾好東西下樓,就見韓厲已經在退房。
他將銀子放在櫃檯上,說了句不用找了。
小二多收了銀子很高興,一眼看到紀心言,笑著問:「姑娘,昨日那鐲子取下來了嗎?」
紀心言一怔,猛朝他使眼色。
來不及了,韓厲轉過頭,目光向下落在她手腕上。
紀心言心虛地將手挪到背後。
韓厲輕笑:「看來那鐲子大小不合適。」
紀心言勉強地咧嘴笑笑。
經過幾日行程,兩人來到丹陽省省會禾城。
丹陽省與臨淮省交界,不管是自然環境還是生活習慣都很接近。
入城那天是寒食節前夕,城門口遇到不少剛從城外祭掃回來的百姓。
有步行的,有騎馬的,還有坐驢車的,一個大平板子上能擠下七八人。
紀心言與韓厲混在百姓中,騎馬排隊入城。
守城的小兵提前得了命令,看過韓厲身份帖,並未驚訝,立刻報告給守城長官。
那長官便親自帶著韓厲去了炎武司衛所。
禾城的炎武司衛所規模不小,最高長官姓耿名自厚,官職千戶,年紀比韓厲稍長幾歲,長相和名字很搭,是個濃眉大眼身材魁梧的壯漢。
由於大部分司使在外執行任務,留在衛所的僅有十餘人,其中大多不需要與韓厲直接見面。
稍做安頓,紀心言把金子還給韓厲。
韓厲隨手放到桌上,便與她一道去吃飯。
耿千戶請他們去亭中用膳。
落坐不久,沒有太多寒暄,耿自厚看向紀心言。
「這位就是杏花姑娘?」
紀心言施禮道:「見過大人。」心下卻驚訝,這人居然聽說過自己?
韓厲問:「查得怎麼樣了?」
耿自厚道:「丹陽省大小戲班幾十個,以杏花為名者一十有三。大人在信中說,杏花姑娘姿容絕麗,讓我們重點查較為出名的大戲班。」
紀心言聽到微有發怔,緊接著略得意地掃了韓厲一眼。
看他面上冷冷淡淡的,心裡還是很誠實嘛,總算說了句實話。
耿自厚的語氣相當平靜,完全就是陳述事實。
韓厲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下。他確實覺得以杏花的容貌身段,不大可能只在小戲班混飯吃。
但當時如此描述只為了給屬下們一個調查方向,既然是查人總該說出對方的音容樣貌。
可經由耿自厚轉述,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他暗中瞥了眼紀心言。見她聽了那話先是一愣,繼而挑眉,唇角翹起些微弧度,開心又得意地掃了他一眼。
這一眼莫名有股挑釁的味道。
韓厲鬱悶,都怪耿自厚的轉述不得當。
耿千戶渾然不覺,猶自說著:「於是我們著重查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