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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落聽得高興,抱住娘親的頭,照著娘親的腦門就是啪嘰一口親上去,直將娘親親的喜笑顏開。
一切收拾妥當,容夫人將女兒送上了車轎,車轎行了一里路,卻拐了方向,往芙蕖街去了。
星落那一日在城隍廟大街沒換成金子,便託刑銓問了日晟昌票號,只說金飾皆可兌換等值銀票,故而星落先往這裡來了。
那日晟昌的掌櫃雖同安國公府做著大額的生意,可從未見過安國公府的小女兒,按著慣例收了刑銓一包袱的金飾、元寶,只是在見到那一枚小金牌時略有遲疑,不過那疑心卻是稍縱即逝,他便收下所有,為刑銓稱重兌了銀票,足足對了整六千兩的銀錢。
星落登時一顆心落定,也不經手他人,只將銀票放在刑銓身上,即刻令他趕往老君山千丈崖,親手送到靜真尼師的手上,她又鄭重交待刑銓:「靜真尼師一人看顧不了百十口子,你隨著她張羅,為她幫襯著,再同她說,我一月後定會回去,讓她安心。」
刑銓原是津門府衙門的一名捕頭,又是青團兒的同胞哥哥,辦事利落幹練,他接了姑娘的差事一路快馬,自去老君山辦事不提。
這一廂星落打馬乘車往錯金樓去,那一處日晟昌的掌櫃馬不停蹄地將那小金牌往自家樓下的金店裡收了,他自有計較:這小金牌前後各寫了良佐嘉偶,又瞧那磨損的程度和顏色,推斷是前朝某一任皇后的金令牌——前朝開國皇帝愛甚了皇后,曾贊她乃是自己的良佐嘉偶,這無疑讓他淘到了寶。
只是掌櫃的在店裡正在把玩,便見店中來了婀娜一人,明眸善睞的,容貌實在美麗,在店中靜靜選看。
掌櫃的認出她來,正是濟州侯府家裡的千金小姐梅遜雪,自家金店貨真價實,又常有稀罕之物,故而京中貴女都愛來此地,梅遜雪也不例外。
掌櫃忙上前迎接,恭謹道:「姑娘且隨小人往二樓小坐,小人命人奉上金飾任您選購。」
錯金樓的端陽宴在午間,梅遜雪在家中,總覺得不能艷壓群芳,這便想來金店尋些稀罕物,聽見掌櫃的這般說,有些意興闌珊。
「橫豎都是這些,沒點個新意,我還不如到城逛大街去選看。」
掌櫃的登時就有些不服氣了,他思量來去,神神秘秘地引了梅遜雪上了小二樓,為她展示了這枚小金令。
同在帝京,掌櫃的訊息實在靈通,這位梅遜雪梅姑娘出身好,生的美,又有賢名,近來有傳說陛下有意迎娶她為中宮,這一枚小金令怕是合她心意。
梅遜雪望著手心這枚小金令,心都顫動起來了。
這是上天的預示麼,竟使她能得到這一枚金令?想起這幾日父親在家中同母親的一些猜測,梅遜雪的心愈發地狂跳。
更何況太后宴請那一晚,她得見天顏,那英俊不似凡人的相貌令她夜不能寐,思之若狂,若非安國公府的小道姑攪合,怕是能同陛下交談幾句。
思緒回還,梅遜雪覺得這枚小金令乃是預示她將入主中宮的吉祥物,立時便同掌櫃開了價。
她家資頗豐,開了一千兩的價錢,卻叫掌櫃一口拒絕:「這可是文物,前朝皇后的金令牌,一千兩?」
吃屁去吧。
梅遜雪身旁的丫頭立時便問道:「再是文物,也是前朝的,不過金牌一塊,掂量掂量不過幾十兩重,一千兩已是天價。」
掌櫃的即刻將金令牌收了起來,端茶送客。
到底是十幾歲的姑娘家,梅遜雪悻悻而去,只是過了半個時辰,掌櫃的又迎來了梅遜雪身旁的丫頭。
「我家姑娘圖個吉利,送來五千兩,掌櫃的若是能出,我便拿走,不能出便罷了。」她冷眼,「濟州侯府同日晟昌來往頗深,掌櫃的還要多掂量。」
彼時三千兩便可在帝京稍繁華處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