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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在昆明湖上遇上了太后娘娘,太皇太后娘娘就打發人來問了兩回,生怕您吃虧,後來知道您同陛下說話去了,就放下心來——明兒叫您過去用午膳,她老人家知道您瞌睡多,早上起不來,早膳就不喊您了。」
星落有些些微的不好意思,說了一句娘娘慈悲,答應了下來。
清溪便回了壽康宮,青團兒服侍著姑娘沐浴更衣洗漱,有了四角翹翹的小軟枕,星落著實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不過曉起時分,皇帝視了朝回宮,略休憩了一時,便聽寢宮外面有宮監通傳:太后娘娘駕到。
同母後前日鬧的不愉快,到底要解決掉,皇帝便起身迎了母后入殿。
消停了一日,林太后此刻的面色尚算和氣,問了幾句陛下的起居飲食,才切入正題。
「……皇兒收走了赤金令牌,打算給誰管呢?」
皇帝哦了一聲,忽然想到那枚赤金令牌,這會兒還在那小妖道手上。
「朕自個兒管。不勞母后費心。」
一句話又將林太后的火氣勾了上來,她忍了忍,道:「前兒你為著那姑娘當眾落了哀家的面子,昨兒又當著哀家的面兒把她領走了,皇兒,你莫不是真想立她為後?」
有些話不挑明瞭倒不讓人多想,若是一挑明,倒讓皇帝默了默,心間有一霎的雷動。
他不說話,林太后卻以為他預設,帶了幾分氣,「這麼些年了,你總不願將就,哀家以為你朝堂政事管的好,立後一事也定有主張,未曾想你竟也是這般糊塗——那姑娘什麼心思,皇兒莫非瞧不出來?」
皇帝蹙眉,「別把女兒家想的太膚淺。」他語氣深穩,一字一句,「世間之大,各有鴻鵠之志,母后既不瞭解,便不要妄加揣測。兒子雖也不喜她的跳脫不羈,可人家也未必願做朕的皇后。前日之事,兒子希望再沒有下回,如若母后執意如此,那朕只能下一道聖旨,叫她不奉懿旨,離您遠遠的。」
此言一出,直讓林太后吃了一驚,萬萬沒有想到,兒子如今竟為了一個小姑娘,三番五次駁她的面子,今日更甚,竟直接給了那小姑娘不奉懿旨的特權。
林太后有一瞬的委屈,眼圈兒登時紅了。
「哀家執掌後宮多年,自問賞罰分明,不會無緣無故地針對誰,萬沒想到哀家的皇兒,竟為了一位女子,質疑起哀家的用心……」
到底是生養自己的母親,皇帝將語氣放緩,溫言說道:「……兒子終歸是要立後,也會同皇后比肩而立。無論中宮是誰,母后若是不能想明白如何同將來的中宮相處,那此一類令母后氣悶之事,還會有之。」
林太后吃驚地止住了淚水,只覺得心裡苦極,「從前皇兒從不這樣,如今倒是為了她,這般指摘母后……」
皇帝半垂眼眸,視線慢慢地落在桌案上的龍紋。
好像從來沒有同母後討論過關於立後一事,今日一談,卻直接越過人選,說起了婆媳相處之道,顯然是拿那小妖道當成了皇后在假設。
皇帝有些奇怪自己的假設,好像落入了皇祖母的圈套,幾年間,太皇太后傳了好幾位姑娘入宮,他幾度躲開逃避,這一回卻有些不一樣。
到底是哪裡不一樣,皇帝也無法確定,見自家母后落淚,皇帝沉默了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林太后見自家皇兒這般,也有些心灰意冷,一時轉不過來彎兒,這便站起身來,自顧自地出了皇帝寢宮。
皇帝往那書案前坐了一時,只覺得一顆心上下不靠,懸在中間十分地難受,令他心慌。
他弄不明白此等情緒如何而來,沉默了一時,便換了常服,信步出了紫宸殿,一路往壽康宮去了。
太皇太后這會兒正坐在正殿寶座上,聽清溪給她念話本子,一見皇帝來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