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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硯:「」
他最初在這男人眼裡看到的嫌棄與窘迫難道都是幻覺嗎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一個王子結婚的禮堂必定是要建在王宮裡的,而斯里蘭卡家離王宮並不算遠,但是因為婚禮隨行飛行器眾多的緣故,還是磨蹭了一下子才到王宮禮堂。
期間卿硯很好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謠言不可信,傳聞這位二王子和藍沐·斯里蘭卡相看兩相厭,但這麼一天相處下來,忽略對方帶來的那種讓他莫名忌憚的感覺,他卻只感受到了男人細心體貼的一面,完全沒有貴夫人所言的那麼可怕。
他不知道到底是謠言虛假,還是男人突然轉性,不管怎麼樣,這樣的男人都只讓卿硯更加感到不安:對方對他冷淡點還好,婚後井水不犯河水,但對方熱情起來……他卻要開始擔心自己的身份會不會暴露了。
然而不管事實真相如何,婚禮的行程是很緊迫的,更別提二王子本來就誤了吉時,還沒待卿硯思索出怎麼和男人拉開距離,婚禮車隊就已經抵達了殿堂。
卿硯被男人溫熱的大手牽著,朝著禮堂的深處走去。
禮堂布置的非常浪漫奢華,很好的體現了兩位新婚夫婦身份的尊貴,前來參加婚禮的人不僅多,且個個都是有權有勢之人,不過奇怪的是,和二王子關係密切的三王子伊簡·諾克薩斯卻沒有出席。
雖然皇室給出的說法是前線戰事緊急,三王子實在沒空前來,但卿硯依舊覺得這個說法有點缺乏說服力。
卿硯也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好像就發了個呆,就已經到了念誓詞的環節了,他被迫聽完了皇家主持人那一段冗長的主持詞,臉上的尷尬還沒散去,就聽到主持人問道:「無論是貧窮或者富有,無論是健康或是疾病,您是否都願意與伊爾王子攜手共進,不離不棄?」
卿硯沉默了一下,道:「我願意。」
主持人再一次把話筒對向了新郎官,把剛剛的問題再一次問了一遍。
卿硯忍不住側過頭去,他看到那個傳聞中本該對藍沐不屑一顧的男人沒有半點猶豫的道:「伊爾·諾克薩斯願意。」
語氣之堅定,足以讓任何人懷疑起傳聞的真實性。
但卿硯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這位二王子說願意的時候,用的是「伊爾·諾克薩斯」,而不是「我」。
很少有人會在這種場合用自己的姓名來代替「我」,畢竟,似乎這裡的人都覺得,只有「我」這個字,才最能體現一個人的真心,名字,卻容易撞名,配不上婚禮的真誠嚴謹。
然而這麼一個「配不上」婚禮的自稱,從眼前這位男人口裡說出來,卻沒有半點不真誠不嚴謹的感覺,反而只讓人感受到了自信與鄭重
卿硯覺得自己可能是腦子壞了才會從這男人的一句話裡感受到自信和鄭重,可不待他細想,剛剛那位口才極好的主持人先生就打斷了他的思維,宣告著,接吻的時刻到了。
這麼快!
卿硯心中一跳,他條件反射的看向男人,從今天早上就沒平復過的緊張感再次沸騰了起來。
「別緊張。」男人看出了卿硯的情緒,微微一笑,在現場所有人的面前,牽起卿硯的手,紳士的落下一吻。
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個寵溺而又剋制的吻手禮,是二王子為了照顧新娘緊張的情緒,也是二王子不願意自己愛妻的另一面被別人看到。
多麼甜蜜的情節啊!
然而,卿硯的手背卻完全沒有感受到唇瓣的柔軟。
卿硯深深的看向男人,男人不避不讓,看著他笑的溫柔寵溺。
接下來是敬酒環節,蟲族這邊的習俗是,新娘意思意思的喝個兩杯就可以先回房休息了,但新郎不一樣,還需要接受眾人的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