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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孟多正在廳堂聽鍾齊雁為蔣興講書,一身戎裝的章禮江騎馬闖了進來,大聲對孟多說:「皇上派鹿大人前去北方迎戰北嶼,援軍僅有三千人,你若不去見他,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
孟多上了章禮江的馬,一路疾馳,章禮江告訴孟多,鹿時應惹怒了天子,皇帝給他三千人是讓鹿時應去送死,老侯爺不許章禮江去,但如果能為鹿大人效力,不枉費白活一場。
馬跑的很急,風颳的孟多的臉很疼,他的腦子亂糟糟的就被章禮江拉上了馬,及時的是,沒有太久,他們就追上了軍隊。
章禮江的馬直接衝到鹿府的馬車前,希望求見鹿大人,他把孟多推上前,說:「孟老爺來了。」
孟多愣愣看著馬車,鹿時應沒有下來,聲音從車窗傳出來,鹿時應說:「回去吧。」又說:「小侯爺,你也回去吧。」
接著,鹿時應說了啟程,軍隊就開始繼續前進。
車輪滾滾,風沙陣陣,旌旗蔽空。孟多的眼睛漸漸模糊,眨一眨又變得清楚,章禮江說鹿時應一定知道自己這次有去無回才不願意見他……
孟多望著遠去的車馬,說了和那一夜鹿時應說過的同樣的話。
「算了。」孟多說:「算了吧。」
八月的時候京都舉行了秋闈,鍾齊雁的成績還不錯,故而參加了許多文人墨客的聚會,他邀請孟多,孟多沒去。
聽說八仙樓裡又來了幾位姑娘,唱曲子頂頂好聽,但自從章禮江把孟多送回孟府自己去追隨了鹿時應以後,孟多連八仙樓都不想去了,整日待在孟府。
阿洛從沒見過孟多這個樣子,以前鍾公子拒絕孟多的時候,孟多也不見得有多麼難過,更從沒借酒消愁。
「鹿時應」的後勁太大了,孟多喝了一夜的酒,還能把他記得清清楚楚。
有時候孟多醉的一塌糊塗時會想,鹿時應如此待他,是出於愧疚想要彌補,還是鹿時應也動了凡心?
但誰都會覺得鹿時應不可能看上孟老爺吧,孟多不讀書,除了帳本,其他的字都認的不多,一身銅臭,精明市儈,風流紈絝,哪哪都配不上鹿時應。
孟多變回了袋鼠的樣子,更不想動彈了,縮在被窩裡懶洋洋的把小葉子從袋子裡拿出來,舉在眼前看,想從小葉子臉上看出什麼。
小葉子身上的毛又長了一點,遮住紅色的面板,小尾巴甩甩的,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長得像鹿時應。初秋的京都真無趣,孟多在這裡生活了七年,第一次想回澳洲,想坐在樹下安安靜靜的吃樹葉,什麼都不用想。
這一天,鍾齊雁來了孟府。
孟多披著衣裳怏怏的坐在前廳,漫不經心的打哈欠。
鍾齊雁說了他最近很受二皇子賞識,做了什麼什麼事,見了多少的人,孟多心猿意馬的說:「挺好的,你一直想當官。」
鍾齊雁說:「問侯何苦,自飢只要民飽,江山社稷為重,我輩能出力自然是好的。」
孟多從前聽鍾齊雁說文縐縐的話就困,現在更甚於前,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去繼續睡,就聽見鍾齊雁又說:「大昌與北海交戰已久,前些日子傳回訊息,說我大昌終於勝了一回。」
孟多聞言又坐了回去,攏著衣襟想問什麼,但又沒開口。
大昌與北嶼之戰,其中艱辛困苦豈是區區一句話能說得清楚,必定是戍邊將士冒著狂風巨浪頂著雷箭踏著屍山血海才換來了勝仗。
鍾齊雁說:「二皇子說,雖然打了勝仗但大昌損失慘重,將領傷亡好幾。」
孟多的心頓時擰了起來,維持不住淡然,盯著鍾齊雁,問:「他還說了什麼?」
鍾齊雁現在是二皇子的人,他說給孟多的話就是二皇子想讓孟多知道的。
第二十七章 假意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