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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水已經完全滲進泥土裡,明致將手中的樹枝倒過來,伸手沾上末端的紅色,指間輕捻,膠狀的紅被捻得細碎,沾滿他的指腹。
放在鼻尖輕嗅,明致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鑽進鼻腔裡的,是一股清淡且夾雜著微許清甜的……鐵鏽味。
說得直白點,就是血腥味。
明致一個手起枝落,樹枝帶著一股不屬於它的劍氣,乾淨利落地削掉半朵紅色如血的花,艷紅的花瓣被削成向塊,連同半個黃色的花蕊掉落到泥土上。
在明致的注視下,逐漸化為一灘夾著黃色碎紙的血水,慢慢滲進泥土裡,而在花瓣化為血水的那一瞬間,花株上僅剩半朵的花開始自我生長生另一半,花瓣的模樣位置皆與原來無異。
在血水連同黃色碎紙即將再次被泥土吸收完全前,明致眼疾手快地用樹枝將黃色的碎紙挑出一點,伸手接住。
拿在手裡端詳一會,明致發現這些黃色碎紙居然是符紙,而且是修仙正派常用的那種符紙。
無妄山雖然是劍修門派,但偶爾也會需要用到符紙的時候,山中弟子所用的符紙就是這種。
明致之所以會知道這麼清楚是因為這種符紙便宜實用,產自某個符修小門派,紙質染料製法甚是獨特,乃是該門派獨制,所以很容易辨識出來。
明致鬆手,那片小小的符紙輕飄飄地掉到微濕的泥土裡,則沾地就便泥土吸收了。
明致重複剛才的工作,又是一個手起枝落,這回他直接削掉整朵花,沉甸甸的花實掉落在泥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明致目不轉睛的看著,想像中化為一灘小血窪的景象沒有出現,他看到那朵花朵竟如同有生命般,花瓣與花蕊微微打著顫,然後在明致錯愕的目光中,十分順滑流暢地在空中飛出一個s型從泥土飛回植株上。
什麼鬼!?
明致如法炮製轉頭削掉另一朵蜜橘色的花,看著花朵依然飛回去,而單削掉的花瓣落地後依然化為一灘血水被泥土吸收。
怎麼回事?
明致走上前,湊近那些花朵,就近觀察了會,發現它們除了開得比較艷麗碩大些,與尋常花朵並沒什麼兩樣。
正當明致拿起樹枝準備再做個解剝實驗時,樹枝尖端對著花蕊部分插下去前,明致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他彎腰重新將那些花蕊觀察了一次,復而站起身側耳聆聽了下。
樹木裡寂靜一片,除了島外海浪拍擊沙石的浪淘聲,以及風吹樹葉嘩啦作響的摩擦聲,再無其他聲音。
別說尋常林子裡的鳥叫,連一絲普通的蟲鳴聲都聽不到。
似乎是察覺到明致的神經緊繃,小肥啾突然善解人意地啾叫幾聲,表示還是有鳥叫聲的。
「閉嘴!」
明致神色大變,在腦海時暴喝一聲,一把將肩頭的小肥啾抓起就要往懷裡一揣,比他的動作更快的是地面上的枝蔓,幾乎是明致的手碰到小肥啾的那一刻,它們就像打了激素般發瘋地狂長,將明致的手連同小肥啾一同纏住。
「……」小肥啾知道發生了什麼,它閉上嘴不再啾叫,瘋狂地撲打著雙翅掙扎,但為時已晚,蔓條纏上它的翅膀,將它的雙翅縛住。
【宿主!有危險啾!】
……這不是廢話嗎?
明致從沒這麼嫌棄過自家系統,居然連個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嗎?
系色出鞘,水波劍光晃眼一閃,明致一個乾脆利落將纏住小肥啾的藤蔓悉數砍斷。
小肥啾身上的禁錮一除,它迫不及待地撲起短小的肉翅,奮力地向上飛去,結果還沒飛多高,耷拉在明致手上和它身上,本因被砍斷而失去生氣的藤蔓卻像活過來般,一眨眼的功夫向上猛串個子,纏住小肥啾的爪子。